第38章 花下美人[第3頁/共3頁]

“且慢，臣妾見這美人拾花的景象，俄然想到一首曲子，雖不會唱，但卻能夠背下來，不知皇上想不想聽？”寧思沅眉梢一揚，目光粲然。

“嗬嗬。”寧思沅嘲笑出聲，幽幽道：“我曾經想過，如果能叫皇上獨寵著我一小我就好了，後宮其他女人都形同虛設，那我待他一心一意也何嘗不成，但是現在想想真是癡人說夢，連我本身都快笑哭了。人最怕被愛得三心二意，哪怕被恨得一心一意，那也好過前者。”

“不喜好，順手寫的。”她並不懂甚麼佛法，但宮中最輕易找到的就是佛經了，抄著能夠埋頭如許的結果她也不曉得，歸正練字麼，都得埋頭。

“練字。”

趙挽聽她答得簡練，隻好帶著笑意，道：“蘭若上人講經講得極好，你如果喜好，下次她開壇，朕帶你去聽聽。”

“……嗯？”寧思沅還是粉飾得很好，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甚麼如何了？”

兩人又並肩歸去了，一起上趙挽一語不發，寧思沅亦是如此，垂垂走到寢殿門口，趙挽俄然開口說了一句話：“這幾天感覺你沉寂了很多，如何了？”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爾今死去依收葬，未卜依身何日喪？依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依知是誰？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儘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待他走後，寧思沅獨坐在窗前，取過筆墨紙硯，靜下心來抄《金剛經》，滿滿一篇小字抄完，心中也差未幾完整安寧了。“小琢，我本日去看過阿誰池子了。”

小琢先是瞪大了眼睛，後輕歎一聲，想要安慰她又無從下口，她自小到多數不過是一個誠懇的丫頭，受著男尊女卑的思惟馴化，被女戒苛虐半輩子，當聽到寧思沅的念想的時候實在被驚了一下，卻又為她感到肉痛不已。“主子不要想那些有的冇的，或許有個孩子就好了，是不是？”

於此同時，寧思沅也彆過了頭，目光俄然定住了。梅花樹下，落英繽紛，一白衣女子一手持花籃，一手提著玉盤底燈籠，雲髻委宛，仙姿縹緲。月光沿著乾枯的枝隙穿過，在空中投出通透的一週遭斑，正恰好將那女子圈在中心。

小琢偷眼看她的反應，見寧思沅神采如常，隻好悄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