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紅豔凝香[第1頁/共6頁]

如懿見她說得動容，口氣也和緩了很多：“你還年青，遲早會有本身的孩子的。”

容珮勸道：“娘娘彆焦急，女人懷了孕脫髮是再平常不過的，疇前奴婢的額娘懷著奴婢的mm時也如許。至於五阿哥，親孃照顧著，不會壞到那裡去。”

這般懷著苦衷睡去，也不大安穩。如懿昏昏沉沉地睡著，一會兒夢見嬿婉長袖翩翩，一會兒夢見永琪燒得通紅的小臉與海蘭焦灼的神情，一會兒是大把大把的玄色頭髮散落，還成心歡錯愕的麵孔。

容珮笑道：“提及玉蘭花，昨兒奴婢還碰到淩大人，他也說如許的花兒落在渾濁的泥裡可惜。”

容珮細心替如懿擦著汗，又端來了茶水：“娘娘但是夢魘了？”

一席話說得嬿婉心花怒放，抓了一大把金瓜子放在她手裡，好好兒打發了出去，又讓春嬋挑了好幾匹最寶貴的雜珠錦，親身送去如懿殿中。

如懿驚奇不已：“江太醫本身就是太醫，莫非醫不好本身麼？”

春嬋忙道：“小主，擺佈您的情意也到了。我們要給皇後孃娘看的，不就是這一份情意嘛。其他的，皇後有多少好東西，關我們甚麼事呢。”

嬿婉對勁一笑：“曉得就行了，彆掛在嘴上。”

嬿婉忙擱動手中的繡針，起家道：“臣妾是想來給皇後孃娘存候的，不防娘娘正在晝寢，便在一旁候著娘娘。”她指著繡架上的《湖心亭看雪》圖笑道，“娘娘如何成日在繡這個？這圖看著不難，但都是用烏黑、烏黑、玉白各色絲線融成雪景色彩，看久了可駭傷眼睛呢。”

彼時風景晴麗，行宮又駐在棲霞山上，風景秀美乃是一絕。嬿婉坐在步輦上，閒閒地看動手腕上的九連赤金龍鬚鐲，道：“這鐲子的色彩不大光鮮了，得空兒拿去炸一炸。”想想又蹙眉，“罷了，炸過了也是舊的了。匣子裡多的是這些鐲子，也不是甚麼奇怪玩意兒。”她順手摘下遞給春嬋，“賞你戴了吧。”

如懿含笑：“那日令妃mm一舞，若雪中紅梅，還不能讓皇上一窺西湖雪夜之美麼？”

春夜裡格外溫馨，這一夜天子翻的是玉妍的牌子。長夜得閒，如懿便捧了一卷《小山詞》在窗下悄悄坐著，窗外偶爾有落花的聲音輕緩而過，像是誰的低吟淺唱。如懿側首問道：“容珮，是甚麼花落了？”

如懿瞧了一眼春嬋捧進的緞子，不覺得意道：“mm故意了。容珮，收下吧。”

容珮鬆了一口氣：“奴婢就怕娘娘被等閒說動了。”

嬿婉漸漸地走出如懿的天井，嘴角忽而多了一絲冷凝的笑意。本來她所覺得的榮寵萬千，與如懿的皇後之尊比擬，竟是如此不堪一擊。她內心俄然閃過一絲旋電般的動機，何時她亦能享有如許的尊榮之寵，臨天下鳳位，便是好了。

春嬋千恩萬謝地接過了戴上。嬿婉掠起水紅色的宮紗雲袖，倚在步輦的靠上撫弄著蔥管似的指甲：“等下晚膳去問問禦膳房，有甚麼新奇的吃食麼。前幾日中午誇了一句他們做的鴨子好，便頓頓都是鴨子了。甚麼醬燒鴨、八寶鴨、鹽水鴨、煨板鴨、水浸鴨，弄得宮裡一股鴨子味兒，吃甚麼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