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北毓目的[第2頁/共4頁]

北毓對勁點頭，“國賴長君，家也是一樣。昔日太祖天子心疼長孫，不吝超出他幾位叔王，將帝位傳於文帝。可結局又如何呢？文帝年幼，輩分又低，當日幾位叔王倒是手握重權。文帝到處受他幾位叔王挾製，最後終究不得不把帝位讓給了太宗。當朝經驗，你看與我們家裡頭是多麼的類似。伯叔們哪怕是職位上在你之下，可宗法上卻永久在你之上，如許上不上，下不下的，就是亂家的禍源。祖父在交托世子之位時，如何能夠不考慮這一點呢。這就是伯叔們的上風，也就是你的優勢。”

北毓點頭，“我讓你去探聽梅園那邊的動靜，都聽到甚麼了？”

“姐，你想得也太多了……”謝朔的小嘴嘟了起來，低著頭，用手指頭不斷地扯他衣衿上的帶子。

玄襄將雁行的這些想頭瞭解為作死，看她由鎮靜而冷卻下來的神采，就不由白了她一眼。

雁行還想了一下，纔想起來所謂秦家就是姑奶奶謝鳳華的夫家，她不是很感興趣，“秦家跟我們有甚麼乾係？”

雁行轉著眼睛想了想，還是覺著這是多此一舉，她也算是看著謝朔長大的了，他甚麼性子，她都曉得，就不信北毓不知。“那女人……朔哥兒如果說他不想要爵位了，您就真不給他爭了？”

北毓笑道：“如何冇有乾係，既是姻親，又同是侯府。正可給我們家一個警告，若以後，世人還是要相爭，那說不得就是在步人家的後塵了。這也正可，給朔哥兒好都雅看。”

北毓拿起新倒上來的茶水喝了，“不讓他好好想想，如何能曉得，這就是他真想要的。”

一向在中間服侍的雁行見謝朔走出門去了，才湊到北毓身前，一邊裝模作樣地端茶倒水，一邊死命地把腦袋往北毓麵前伸。

北毓搖點頭，若真是忘了，太子便不會代父祭拜，淩雲衛也不會獨立成營。林白清當年曾經說過：“揣摩聖意，是作為一個讀書人最大的哀思，倒是做臣子的立品之本。”而他們，都是臣子。林白清也好，寧遠侯也好，甚或今後的謝朔也好，看似做著本身的主，實在都是身不由己。王權期間，冇有人能夠逃脫。

北毓把謝朔攬到身邊，挨著她坐了，“這件事情，實在本來就冇有甚麼該不該的。你覺著，這世子之位該是你的，因你是父親的兒子，他去了，天然就要把爵位傳到你手上。可三叔也是如許想的。隻因本來有父親，三叔是嫡次子，纔沒能襲爵，當今父親不在了，三叔也感覺就該輪到他了。乃至大伯也必然會想，他雖不是嫡子，可本來就冇有端方說必然要把爵位傳嫡子的，按長幼之序，倒該傳給他纔是。大家都如許想，便大家都想爭，以是朔哥兒你說，倒是誰比誰更合法呢？”

謝朔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他雖還小，事理上說不明白。可本能地，他已發覺到，北毓的骨子裡有一種叫做“不爭”的東西，而這跟他倒是相悖的。他卻覺著某件東西該是他的，就先要想如何才氣把東西弄到手，纔不管其彆人是不是也如許想呢。若甚麼事情，都要想著大師都有個爭奪的權力，那真是甚麼都不要希冀獲得，都讓出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