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頁/共6頁]

謝朔也不欲在這個題目上打轉兒了，他換了個話題，“姐姐，我有點不太明白。你為甚麼要把祖母做的事情，栽到大伯母身上去呢？”

北毓歎了口氣，“那朔哥兒你有想過大哥嗎？”

起碼有一點，青桃冇有瞎扯，那就是她的確給青桃家施過恩。不止青桃，凡是寶慶堂裡二等以上的丫頭，她能有機遇施恩的，都會施上一施。青桃原是從內裡采買返來的，在謝府裡毫無根底。可老太太恰是看中了她聰明以外的毫無根底，才一手汲引了她。天然，老太太在汲引青桃後，就買下了青桃一家的身契。可老太太不曉得，在青桃式微時，廖氏就脫手幫過她。因為這，青桃疇前也會給大太太傳些不太首要的動靜。

曾經，北毓問過他，到底要不要爭這個爵位。

北毓笑：“用心對於一個，又能對於到甚麼境地？大太太有謀，老太太有勢，莫非你還能把她們都打趴下嗎？做人留一線，不但是給彆人留，也要給本身留。大太太的心計，不成怕。可老太太呢，就算你本日解了她的疑竇，難保今後她不會又起新的疑竇。可她是我們的祖母，你若與她對著乾，便是違逆。要想立於不敗之地，就要先破了老太太的勢。而老太太獨一的馬腳便是不慈。老太太比任何人都怕被冠上不慈的名聲。明天的事情，既是一個管束，也是一個口兒。老太太若不再動，便能夠到此為止；老太太若再動，這個口兒便會越扯越大。”

非論是骨肉為仇也好，還是兩敗俱傷後的殘局，都是這爭鬥間所要支出的。

老太太怠倦地靠到身後的墊子上，閉上眼，又有力地揮了揮手，“你也出去吧。”

北毓是要他在做決定前，先想功德情的結果。

北毓便告彆出來，領著謝朔和青桃，迴轉靜園。

青桃不為所動，隻持續道：“大太太尋到婢子，讓婢子找機遇將這一盒藥混到三少爺的飲食中去。”不消人問，她就已經詳細解釋道：“婢子方纔入府時，不過是個三等丫環，家中隻要婢子一人被賣到府中，乃至有倖進了老太太的寶慶堂服侍。可婢子家裡實在太窮，婢子當時月錢也少，不敷養家。是大太太開恩，又讓我爹爹在府中尋了一門差事。婢子百口都欠了大太太的恩典。可大太太讓婢子做的事情，婢子實在不敢做。婢子托人看過，大太太給的藥，看似是補藥，實在有虎狼之效，小孩子吃了，有害無益。婢子不敢做有傷三少爺的事情，這纔將事情向四女人通盤托出，還望老太太明查。”

老太太的目工夫沉地在青桃身上一掃而過，可她的氣味卻穩定了下來。她畢竟是經曆過的人，聽得出來，北毓的鋒利冇有指在她身上，這件事情，還冇到最壞的境地。在略略地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老太太的身材也繃得更緊了，她沉聲道：“有甚麼事，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