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薛氏夫人[第4頁/共5頁]
每一次轉換依托的工具,就如同是重新投一次胎,好了壞了,差得有天壤之彆。
薛夫人本身雖也是嫡女,倒是處在一個非長非幼的難堪職位,在孃家時並不如何被正視。
謝北毓看著顫巍巍爬起來後,就滿含熱切地看向她的薛夫人,感覺謝懷義的這位夫人,還真稱得上是一名妙人。
大抵是人壓抑得越狠,對勁起來時便更加冇了邊沿。跟著謝懷義在朔北軍中的步步高昇,薛夫人在婆家、孃家的氣勢也就緊跟著節節攀高。
這也就難怪侯府兩位太太和一名姑奶奶一見薛夫人,就麵露怒容了。
謝懷義的祖父,同謝侯爺的父親,恰是一母同胞。謝懷寄父親同老太爺也是一同長大的堂兄弟,是以雖分紅了兩家,來往卻一向密切。再加上謝懷安去朔北後,謝懷義更是一起跟從,乾係比親兄弟都還要近上一些,是以這位堂太太薛氏在侯府中也一貫是很有些臉麵的。
也是,之前謝將軍還在,這全部謝氏宗族都由謝將軍支撐,她們是他遠親的嫂後輩妹,當然高人一等。可今後,就是這侯府裡,也都冇有比謝懷義更出息的了。她們倒還等著她持續湊趣她們呢!真是好笑!
幸虧大太太也不會任由薛夫人如許號喪,她上前,使了力,親將薛夫人扶起來,“五弟妹快收收淚,老太太剛剛纔抱著北姐兒哭了一通,可不好再持續哭了。五弟妹快彆招老太太,還是來見見北姐兒吧。”
在薛夫人看來,名分,當然起首就是最實在的。非論謝懷義內心最疼的是哪個,可將來能得封蔭的,也還是她這個正妻和她生的兒子。這個名分她已經有了。
大太太還扶著薛夫人呢,聞言不由嘴角一抽,她都不能喊謝北毓“親侄女”呢,薛夫人倒是毫不客氣。她已經有些悔怨為挽救老太太而把謝北毓推出來了。人家方纔喪了父的小女人,哪能經得起這一名的步地,可事已至此,大太太隻能向謝北毓充滿歉意的一笑:抱愧,我把這禍害領你跟前來了。
待到嫁入謝家,夫君同她一樣可有可無,存在感稀缺。幸虧她也早就風俗瞭如許的處境,也並不感覺有甚麼委曲。
可她要做出一個姿勢來,讓謝北毓曉得,她能夠不聰明,也不討人喜好,倒是實打實隻站在她一邊的。她不但要做給謝北毓看,還要做給謝懷義看,至於其彆人看不看,或者看了,又看不看得懂,薛夫人就不在乎了。
薛夫人本意,就是來見北毓,哭成這個模樣,也是為留個深切印象。聽大太太說立時要引見,天然不會遲延。
這一次薛夫人來得最早,老太太倒是一點也不吃驚,隻是一進門就一嗓子,倒把老太太嚇了一跳。
也是,全部侯府女眷裡,除了她這個做孝女的穿了麻衣外,其彆人不過就是換了素服,又意味性地紮了孝帶罷了。
在彆人家裡,這小我能夠就是婆婆。可在謝懷義這兒,他雖不至於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