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藏龍臥虎[第2頁/共3頁]

看來六和寺真是藏龍臥虎之地，一個年紀悄悄的小和尚尚且如此了地，其他那些輩分更高的也便能夠設想了……

配房裡再一次傳來了林沖那衰弱的聲音……

聽了方師叔的話，世人都墮入了一陣沉默，這時，武鬆緩緩地走到方師叔麵前雙手一揖道：“多謝方師叔提及，隻是武鬆久住此寺，又要照顧林沖大哥，怕荒廢了平生所學，本日看園真耍地歡暢，特地來請教幾招，並無歹意啊！”這時園真也道：“武師弟所言及是，久聞師弟行俠仗義，鬥殺西門慶，醉打蔣門神，大鬨飛雲浦，血濺鴛鴦樓。如此豪傑故事，實在讓人佩服。本日有幸與武鬆參議，大慰平生！方師叔及寺院眾師兄、師叔們存候心，我們必然會點到即止的。”

這園真也不逞強，緊身欺上，鐵掌連綴不斷向武鬆澎湃而來，呼呼的掌風讓武鬆不敢有半晌放鬆，急走玉環步，以退為近，眼看就要退到圈線了，園真見狀，騰空躍起，兩記連環腿，分踢武鬆擺佈麵門，武鬆見閃不開，用一隻右手擺佈格擋，不料園真左掌又到，武鬆急閃時，園真跟進的右掌剛好打在武鬆的臂膀上，武鬆一個踉蹌，差點冇跌著。強忍疼痛，疾風般地卷出去，三連踢朝向園真的麵門，胸口和下盤，讓人防不堪防，“兔兒三蹬腿啊！”

中間的僧眾們都看地呆了，削髮這麼多年，又何曾見到如許一場龍爭虎鬥呢！也不知過了多久，覺遠方丈帶著一群執事僧趕了過來，硬是喝止了兩人。兩人見狀，忙各自跳出了圈子，覺瞭望著渾身是汗的武鬆，又看了一眼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園真道：“園真啊園真，你娘當年把你拜托予你時，教你如何做來著？你年紀悄悄，但是學業有成，是我們六和寺震寺的五*僧之一，論資格輩分，你年紀雖幼，但是卻排在很多年父老之上。你不能以身作則，暗裡與人比武打鬥，壞了六和寺的端方，成何體統呢？你先跟我回禪房麵壁思疇昔。”園真不敢多言，耷拉起了他的大腦袋。覺遠又看了一眼武鬆道：“武施主，當年你大哥把你留在六和寺顧問林教頭，現在教頭病重，恰是你要大施援手的時候，你如何還與我們寺院的僧眾嬉鬨呢。快趁現時陰沉去采些中草藥吧，我看林教頭氣虛微小，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武鬆一聽林沖名字，眼裡就不免噙著一抹眼淚。他雙手向覺遠重重地一揖。三步並兩步搶入配房來。

東方已然出現魚肚白。*寺內孤單如煙，唯有武鬆的鼾聲隨潮流聲而時起時落。窗外的飛雪業已止歇，從積雪的厚度來看，大雪約莫在後半夜停止了，但一眼望去，已然白茫茫的一片，大地銀裝素裹，顯得分外妖嬈。*寺的和尚們大多風俗夙起，大師紛繁群情著這幾天的大雪，鄙諺：“瑞雪兆豐年”，而一旦雪停的話，總能令人追思很多。六和寺劈麵的清冷山，顛末一夜大雪的覆蓋，已然一座雪山！但是山上零散裝點著的幾棵小臘梅樹，仍然開著素淨的花，遠遠地，遠遠地給人復甦的但願和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