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林沖之死[第2頁/共3頁]

言罷，武鬆大踏步地朝寺門走去。望著武鬆遠去的背影，覺遠長長地歎了口氣，口中卻仍然唸叨著：阿尼陀佛，善哉善哉！他俄然想起了甚麼，回身回了禪房，對正在一邊默誦經文的園真道：“園真啊，你明天再來麵壁思過，先去把你玄悲師兄找來。”園真承諾，心想恰好趁此時放鬆半晌，便倉猝去找。

傍晚時分，天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雪。六和寺內日夜溫差很大，看門的小僧難耐孤單和酷寒，大抵已經躲到房裡取暖去了。當武鬆來到寺廟時發明門是虛掩著的，一種不祥的預感瞬息之間襲上了武鬆的 心頭，但見武鬆三步並作兩步地往林沖房間趕，當他瞥見林沖躺著的 生硬的身子時，他的心頓時涼了半截。他的眼淚奪眶而出：“林教頭，教頭……”。林教頭已然一睡不起了，隻要武鬆那聲嘶力竭的哭喊聲迴盪在這個孤單而空蕩的屋子裡，久久地，久久地，不能散儘！

玄悲大師見狀，忙道：“林教頭不必起家，老衲受師兄所托，特地來給教頭把評脈。”不待林沖伸手，玄悲快速地抓起林沖的左手。半餉方道：“教頭遵循目前的環境來看，你的病，恐怕……”林沖苦笑著道：“我林沖想必活不過今晚了，大師不必難過。”玄悲道：“讓老衲用內力將你體內的病毒遣散，或許另有一線朝氣。”林沖道：“不消了，大師。人生自古誰無死呢，獨一的遺憾就是此生大仇未報，不妙手刃高衙內這個王八羔子，我死也不甘心啊！”玄悲也素知林沖的 脾氣，既然不肯接管醫治，如何說都冇用，他冷靜地看了林沖一眼吧：“請林施主好自為之，老衲我先辭職了。”說著，玄悲給林沖盛了一碗水放到林沖的中間，然後冷靜地走了出來。

空蕩蕩的房間裡，隻剩下覺遠和玄悲兩位大師席地而坐了。覺遠道：“此次招你來，實在是有事相托。武施主臨走前將林教頭托付予我。教頭病危，我想到玄悲你祖上是學醫的，我們寺院僧眾的一些疾患也全賴你照顧全麵。本日林教頭受此災害，我想我們要施以援手纔是！”玄悲道:“師兄你有所不知，林教頭所患之疾非普通可比，他剛入住我們這裡的時候，我曾專門為他把診問脈，教頭氣味當時便已微小，脈相也亂，我曾叮囑武施主，用葛根、甘草等藥材煮湯給教頭喝，但看來目前還是見效甚微，或許隻要一種體例能夠耽誤林教頭的陽壽，但也隻是耽誤罷了，後事還真難以預感的啊。”覺遠道：“你是說用內力來療治林教頭的病？”玄悲道：“目前隻能如此，至於今後，要看林教頭本身的造化了！”言罷，玄悲不由歎了一口氣，道：“我去看下林教頭。”覺遠點了點頭，道：“師弟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