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九）來而不往非禮也[第1頁/共3頁]

聶士成聽了他的話不由得一愣，不明白他為甚麼這麼說。

“中堂所說不錯。廟算為上。我在東三省巡閱時。曾遍繪東三省之地形圖。乃至俄國與朝鮮亦多察之。是以於彼處所知甚詳。”聶士成拿出一張輿圖給李鴻章看。上麵標識著兩軍交兵處所位。“這是我按照將士傳言。照圖印證。一看之下。方知其意。”聶士成指著輿圖對李鴻章說道。“孫綱自領一軍屯於雙城子。其部屬各軍現在位置不甚瞭然。但能夠肯定地是都處於外線。現俄人以重兵圍雙城子。若久攻不下。一旦在外各軍再從內裡將俄軍合圍。表裡夾攻。俄軍若不早撤。必當全冇。”

他這麼說不是冇有按照的，據抓來地俄軍俘虜交代的，俄軍的數次打擊已經耗儘了他們地彈藥儲備，多數火炮已經毀於中**隊的精確炮火，剩下的為數未幾的火炮也極度貧乏彈藥，乃至於這兩天俄軍炮兵乃至受命每次開炮射炮彈不得過三顆！

李鴻章細心地看著輿圖。過了好半天。才漸漸點了點頭。

“我那些天也曾經想過要你去幫他，”李鴻章說道，“可京師大亂初定，獨一武毅軍一軍保衛，若再調往東省，京師空虛，一旦有變，無覺得應，你說他能打勝，這動靜從何而來？”

“彆歡暢得太早了。功亭。”李鴻章不覺得然地說道。“兵法有雲。廟算為上。且俄軍較我兵為眾。孫綱之兵雖精。人數又少。何能驟殲之？”

“這孩子。事前竟然不露一點風聲。”李鴻章苦笑了一聲。說道。

“據傳，孫綱久攻海蔘崴不下，實在是為了吸引俄軍主力前來，以求聚殲之，”聶士成說道，“孫綱聽得俄水兵欲東來倒黴於我，乃先讓北洋海軍回防，撤圍退兵至雙城子，而俄軍覺得有隙可乘。乃突以重兵圍之，企圖全滅我軍，然不料孫綱以鐵甲列車為憑，槍炮並舉，予俄軍以迎頭痛擊，俄軍數次猛攻，不能得進一步，反而死傷盈野，血流漂杵。概因彼無重炮。全憑哥薩克馬隊來往馳突，然此等馬隊，碰上裝炮之鐵甲車，全無用處，是以傷亡如此之重，而孫綱所部之傷亡，據傳極其輕微。”聶士成說道，“俄軍以馬隊先攻不成，後又調炮來轟。保護馬隊步軍突擊。然彼炮放不過數響，便被大多為我炮照準叢擊。多為轟毀，彼之兵仍不得入，為我軍殺傷極重，敗下陣來。不過據傳孫綱所乘之鐵甲列車亦為敵炮所中，不知傷情如何。”

“傳聞孫綱所部帶稀有架飛機。空中來往翱翔。靈捷非常。想是為此而設。”聶士成說道。“且雙城子為交通要道。鐵路關鍵。孫綱所部又有鐵甲列車。攻守皆為利器。現在想來。他應當是早有所備。”

“中堂如此焦炙，想是為火線戰事不明……”聶士成滿有掌控地說道，“我本想向中堂叨教，願親率武毅軍前去助他一臂之力，但現在看來用不著了。”

“如何回事？功亭？”李鴻章聽他的話說的奇特，不由得問道，

孫綱又仔諦聽了一會兒，冇見有第二顆炮彈炸響，對他說道，“即便另有，也剩不下幾門了，並且我對他們還剩下的炮彈能不能過兩位數表示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