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比海更深 （二十）[第1頁/共2頁]

“我要出來見外公了。傳聞他今晚一向在等我。”夏至安說。

“這麼晚了，彆玩兒了，早點歇息。”夏至安笑著說。

“好。晚安。”歐陽燦等聽筒裡聲音消逝，纔拿動手機來。哼哼仍在她腳邊扭來扭去，一時都分不清哪邊是頭哪邊是屁股了……她入迷的看著，順手把手機放下來，把哼哼抱起來，歪著頭看著它。“哼哼呀……呀！”

“哦。”她回聲。

哼哼冷不防被掀在地上，打了個滾兒，肚皮朝上扭來扭去。她彎身摸摸哼哼那肉嘟嘟的小肚皮，悄悄說了聲“sorry”，聞聲夏至安說：“剛進門。”

“我冇那麼傻，等不到我也就睡了。”歐陽燦忍不住淺笑。“好了好了，轉頭有多少話說不了啊，偏這會兒又聊起來了……你快去吧。”

“晚安。我掛電話了。”他說。

“這不是怕以出來不曉得聊多久，怕你等著嗎。”

石頭冇動，彷彿還在研討麵前到底是甚麼局麵，她已經笑倒了，乾脆坐在地板上，拍拍身邊讓它也過來。看著石頭謹慎翼翼地出去，坐在她麵前，她細心地看著它烏黑精亮的眼睛――石頭可真的不止是標緻罷了。它和Winnie都是血緣很純粹的德牧，但絕對不會把它們弄混。她想起那天早晨，石頭在俄然發明曾悅希時做出的反應。

她拿過手機來，重新翻看了下田藻發來的照片，看看時候，先發了資訊疇昔問她：“田藻，睡了冇？冇睡的話通個電話吧。”

她跪在地上經驗哼哼，看它趴在地上有點驚駭的模樣，又有點兒不忍心，隻抖著被咬的手機給它看，俄然看到石頭呈現在寢室門口，探頭探腦往裡看，那神情竟然有點像被教員叫到黌舍內裡談的家長……她招招手，指著哼哼說：“快，把你家小惹事精給帶歸去大屁股。”

幾近在她資訊收回去的一瞬，手機頓時就響了。

石頭趴下了，下巴放在她膝上，眼睛還是看著她的，不過保持著這個姿式不動了。

歐陽燦撫摩著它的背毛，看哼哼有樣學樣地滾過來靠在她小腿上，捏了捏它的鼻子，說：“做好事的小狗不準撒嬌。”

“好。”她點頭，漸漸直起家，靠在桌上。夏至安冇有說話，聽筒裡有點過於溫馨。她認識到，“喂？”

“哼哼？”歐陽燦放下毛巾，喊了一聲。這小子如果一會兒不見，不曉得何為麼去了……她俄然聞聲嗚的一聲，石頭耳朵一動，抬了下頭。她笑著說了聲“你也不管管你兒子”，走回房間去一看，哼哼背對門口不曉得趴在地上啃甚麼東西。她俄然認識到那是甚麼，倉猝跑疇昔，公然哼哼正津津有味地啃著她的手機呢……她也顧不得甚麼，一下子把手機從哼哼嘴裡撈出來，拎起上衣一角把濕噠噠的手機擦了兩下，再拿起來一看，見除了殼子的一角被咬得滿是牙印，其他無缺無損，才鬆了口氣。她拿動手機，戳著哼哼的小鼻尖，“又做好事了，對不對？不讓咬鞋子，改咬褲子T恤，現在好麼，咬手機……你如何那麼曉得甚麼東西貴呢？石頭！石頭你過來看看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