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懲戒[第2頁/共3頁]

但想想也好笑，她所盼望見到的、至死也想再見一眼的，到頭來是如此成果。

到厥後，滿身不是血跡便是被人啐來的唾液，她並不記得落淚，眼卻到底已腫得張不開。

“你身上我所施予的傷痕，遠遠不及那群弱質村民對你的毆打。還不覺悟麼，你死力保護他們，他們又會給你何種回報？世上並無無辜之人，人如螻蟻，各處都是，為你所選門路，捐軀少量，無可厚非。”

藤杖冇能停，甚者，越打越上癮。馬含光手都癢了起來，單伍雀磬那副義正辭嚴的模樣，他如何看如何不紮眼。

更彆提她這夜於監獄中過得有多出色了。頭髮也被拔了，腰腹也被踹了，手指幾乎要被踩斷了，當然這些並不致命，有馬含光的決計安排，她死不了，隻褪層皮罷了。

馬含光的手非常奧妙地停在她頰側：“苦頭吃夠了，可肯改了？”

哪怕為了此次捐軀的丐幫弟子也好，伍雀磬忍下一時打動，對馬含光鬆了口：“我記得你曾說過，擔當人另有其他，少我一個，再選便是。”

馬含光眸色彌深，他直至前一刻都不過想小懲大誡，君山之事不提，方纔滿屋子分壇眼目，伍雀磬不分場合不知節製，便是少主之名亦不能保她後顧無憂，眼下受些皮肉之苦，是讓她來日漲漲機心，免得心高氣傲，被自發得的身份職位傷得萬劫不複。

伍雀磬默了半晌，便要坐起，馬含光相扶，她忽而撲出，一口將人咬住。馬含光都未推測她有這等迅捷的技藝，直至被那副伶牙俐齒毫不客氣狠狠啃上頸側。

伍雀磬被綁在木架上，那人一藤杖下去，她咬破嘴唇，仍壓不下口中溢位的哀嚎嘶吟。

且現在錯現在了，免得今後迴歸總壇再被人重翻舊賬，小小的言辭恰當也由人大做文章。

“我冇說過會再選，”那人卻道，“我要的，獨你一個。”

馬含光想的好，可一旦脫手事情就不再是他想的那一回事。伍雀磬犟得短長，一藤杖下去又是一藤杖，此人不但不認錯，反倒變本加厲將萬極連他馬含光一應貶損了個遍。

“不知死活。”

伍雀磬亦在對方眼底見到了本身的顫栗，她活返來，的確想見到馬含光的改過改過，但毫不是為此輕送性命。何況她自打插手萬極開端便身負任務，不然早一語道破了真身，將宿世此生與馬含光來個一筆清理，大不了頭破血流，她不信對方會如對待現在的廖菡枝普通，敢動輒言殺。

馬含光將人安設在床，灌了些樸素真氣，抬手過來翻開她一束有礙視野的髮絲，油盞的微末之光，將二人一語不發的互視抹去了最鋒利的寒意，連那人目中萬年穩定的冷寂都化歸渾沌，瞧不清其深處的秘聞。

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