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真實[第1頁/共5頁]

……

伍雀磬的認知裡，逃萬極、投奔襄州的做法並不能算自投坎阱，與馬含光在雲滇總壇內乾耗纔算。

一躍而出，本欲置戚長老於死地，哪知縛龍柱上伍雀磬大喊：“馬叔叔，先救我！”

“何來放肆，既然這世道冇法亡我，那爾等便要由我主宰，任我魚肉！”

一名天山劍客險被吸去內力，幸得少林高僧相救，那少林高僧口宣佛號，麵對馬含光招招必殺，麵無懼色勸他：“馬施主少年坎途，終致一步錯踏，現在放下屠刀為時不晚，還望清算心魔，早日轉頭是岸！”

但是隻是朝夕，那人卻已到身前環住他腰際：“師弟，為何避我？莫非你不想我轉世重生？”

那如音大師恰是昔日九華山上見他入師的父老之一，故交見麵，自是感慨非常。

馬含光後退，側目不敢直視其目光。

“何謂該與不該，我命如此，不由我選。”

馬含光出招奪命：“又是安閒？我若安閒，誰報此人間業果？”

昔年十派，九華被滅，丐幫封山，餘下八派，已是極可貴見這浩大陣容――

“馬含光，你放肆！”

“以安天下！”

“五馬分屍！”

麵前被他所綁的戚長老以一種非常看望的目光凝睇他，於馬含光而言，那幻景冗長，不知光陰。可在戚長老看來，倒是短短彈指一瞬，一刹時罷了，這殺人如麻的魔宮護法便已淚流滿麵，可見練功入魔的說法並無不當。

承影算實足的萬極弟子，是以被留於太極門地點玄冥山下待命。伍雀磬策馬登山，都說巍巍玄冥，紫氣東來，直至禦馬疾走於那撥雲見日的問仙道上，身邊雲海翻滾，天涯九霞高渺，她才覺壓抑胸膛的那股濁氣緩緩消逝。

“馬施主，一念成魔，你心誌堅毅，更該對峙，不該如此。”

“馬含光你――！”

六合廣袤，人生急景，曾與馬含光胼手同行的那幾年，伍雀磬不知本身做到了甚麼，又或真正想獲得甚麼，隻是感覺嶙峭殿前的那一方天空如此侷促，伸手捉天，高不成攀，但是卻忘了這人間另有大好國土。

眼看眾派妙手皆是不敵，戚長老提縱到了縛龍柱旁，大呼：“馬含光你停止，不然廖菡枝性命不保！”

“罷手？！”馬含光重傷對方，仰天大笑，“要我罷手能夠，你們統統人以死賠罪，我執念既消，便可轉頭是岸。”

伍雀磬笑本身過分天真。

“我萬極宮主微服遊曆，好端端卻被你等捉來太極門受審，頗好。”馬含光笑望腳下一眾門派尊者，“既欺負我萬極無人，那便莫怪我本日大開殺戒，將這玄冥山夷為高山！”

那些罪業，多數是馬含光所為。伍雀磬難辯明淨，卻又感覺，如若當年的馬含光也遭了這般陣仗的聯名聲討，以無罪之身，受抱屈之名，一念之差，終致叛變也駁詰以瞭解。

他執意於一片黑暗中前尋，口中喚道：“師姐……”

夢境虛無，放眼空曠，馬含光怔怔邁步出去，卻一無所獲。

那臉孔暗澹、唇角含血的魔宮護法幽森一笑，驀地伸手發功，離他比來的戚長老頓覺一道吸力加諸己身，不由自主便被他擒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