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真實[第4頁/共5頁]

團團迷霧以後，馬含光問那滿麵公理的廖菡枝：“悔怨了麼，你當那些人是同道，他們又是如何對你？”

馬含光脫手緩慢，伍雀磬靠近之際便點她睡穴，伸手令人軟倒於本身懷中。

……

“執妄是魔，你滿心執念，儘早放下，儘早安閒！”

“轉頭是岸”四字，獅吼功開，被他念得聲洪如鐘，擊人耳膜，整座太極道場無不民氣盪漾。

廖菡枝不為所動，開闊笑道：“我如何對人，與人如何對我毫無乾係，我但求問心無愧。”

馬含光閉目墮入冥想，自多年前廢除心魔，他的內功修煉不說一帆風順，卻也再非寸步難行。可第十重怎能與當年的戔戔五重同日而語？他閉目之時實在已滿心煩亂，伍雀磬怪貳心狠，她本身倒是能夠以身殉道。

她實在可說本身非廖菡枝，馬含光把她藏得好，雲滇總壇深居簡出，便連萬極弟子照麵都十有九不識。就算是戚長老，也是伍雀磬先自稱廖菡枝，對方纔勉強辨其麵孔。相隔多年，沖弱變少女，骨骼大異，她說不是，誰敢說是。

說話間已拿出藥散，泥封開啟，整整一瓶灌入戚長老口中，也不管這藥物貴重，也不似他平常做法，全數灌下而後一把捂人丁鼻，令其不能將藥物嘔出。

內力幾近於無，伍雀磬如何也未推測這一鞭下去，馬含光眉間猛蹙，神采頓變，哇地一聲吐出一大灘血來。

伍雀磬恰是能聽出這其間纖細之人，馬含光一記寒刃劃出替她鬆綁。伍雀磬方活動了手腳，馬含光便將她被收繳的流螢遞上，伍雀磬接鞭到手想也不想，一鞭便抽去對方肩頭。

眼睜睜看其捉走戚長老、救人而去，樸重中人個個不忿，卻也隻得加派人手追繳。

直至入太極門前，她都始終不知馬含光連內奸一事都是棍騙。萬極即便派過內奸入正道，卻與馬含光給出的那份名單差天共地。也就無怪旁人眼裡，她底子不是忍辱負重、為母蔓延公理的正道內應；相反，廖菡枝是萬極宮主，是魔宮最高高在上的靈魂人物，哪怕隻是一介傀儡，打倒她，亦足以撼動萬極根底。

如若不是做客於太極門的戚長老將那分內奸名單甩在她臉上，伍雀磬大抵真的會生出以魔宮之主身份易轍更張的設法。

戚長老邀她赴約，明顯就是誘她入甕，她不怪對方扼殺了她暗藏萬極充當內應的身份，也不怪那些同道中人對她喊打喊殺，不怪他們對她曲解重重，漂亮如此，卻恰好來怪他馬含光殺人如麻。

襄州自古稱蒼茫之地，多名山，千峰萬壑，道派雲集，與雲滇的南嶺風景大相徑庭。

“正法賊首！”

“燒死妖女！”

那些罪業，多數是馬含光所為。伍雀磬難辯明淨，卻又感覺，如若當年的馬含光也遭了這般陣仗的聯名聲討，以無罪之身，受抱屈之名，一念之差，終致叛變也駁詰以瞭解。

但是隻是朝夕，那人卻已到身前環住他腰際：“師弟，為何避我？莫非你不想我轉世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