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番外 好合[第1頁/共7頁]

馬護法人於高台，居於正座，麵無神采靜觀比試。

“為何……臨上少林之前你還是……”她描述不出，起碼強於目前。

……

今後時移世易，伍雀磬覺得，所謂仇恨，終會如煙消逝。

如悟禪師不置可否：“廖施主入內一觀，自見分曉。”

“冇事了吧？”伍雀磬問馬含光，“本座可走了啊——”方一抬腳，卻又退返來，抓住那被馬含光抱著的小兒手指：“說了幾次，不準吃手。”

達摩洞外濃隱蔽日，百年古木，因她這一突入，林雀驚飛。達摩洞入口少林掌門如悟禪師候她多時，枝搖葉顫，一陣風動，紫衣女子端立麵前。

馬護法大怒之時，莫說分擔幾峰的小小頭子，便連他身邊的萬極長老都莫敢多言，深恐肇事上身。

“磬兒，”馬含光撫摩她的手，“很多事都無需記得那麼清，你欠我，我欠你，纔是這夙世膠葛，欠的越多越好，不是麼？”

……

伍雀磬轉頭把眼一瞪：“你有事我冇有啊？中原門派有客來訪，本座不見不成。再說，你這邊不是比試完了麼？”

伍雀磬乜目睹那洞外並排橫躺的數具屍身，並無神采，移開視野：“是他所為？”

“忍？”他怔愣而癡迷地直視於她，“九載分開，人生又有多少九載……於你而言，也全無所謂，也儘可忍耐？”

馬含光望著那為首幾人冷嘲：“雲滇安好，爭戰鮮少，便是你等部下弟子功力廢弛、年年退步的來由？既這般疏鬆，何不閉幕了萬極，各回各家，也免得於這雲滇占有，招人眼目，遲早自取滅亡！”

……

馬含光無需言辭，冷眸往那人中一掃，世人又立時屏息，垂下頭去，任誰也不敢冒昧。

伍雀磬聞言以足尖點地，發揮身法，並不睬會身後由帶路變作追逐的少林弟子。

如若少林肯大風雅方歸還易筋經，馬含光不必受拘禁之苦，更不會完整入魔。

他將要殺了她，或許眨眼半晌，或許一念之間——此類認知令馬含光於渾沌當中痛至驚醒，五官墮入猙獰，手指卻顯已放鬆。

男童聞言頓時跳到一側：“爹，你偏疼！”

她說著轉頭瞟了一眼將待被馬含光發落的頭子，世人一旦感遭到廖宮主慈愛視野，紛繁抬頭，衝她幾次點頭，擁戴不已。

……

“可若他活得不好，”伍雀磬補道，“萬極將撕毀和談，與中原武林，舉宮一戰！”

馬含光目中明滅熊熊殺意，反問：“我瘋了麼？”

數年後，出雲岫巔，萬極內比早已改作內部考校。

伍雀磬揚手，一道真氣劈出，當即斷了對方一手枷鎖。那手一得自在，驀地前伸一把掐住伍雀磬咽喉。伍雀磬揚頸，落淚，低喚：

馬含光將世人看了眼，便略略揮手，意即散去。

馬含光仍舊是以萬極首坐護法的身份重踏雲滇，但他並未能肩起護法一職，始終究武王峰上靜養。

馬含光移開眸光，斂去目中腥紅：“少林宣稱伏魔，我現下入魔，豈不正合他們情意？”

伍雀磬回以一笑：“放心，從今今後，他會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