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七分戰勝軍即回 一室皆春人依舊[第1頁/共3頁]

三娘心頭一驚，轉頭看時，隻見玉蓮眼中隻要剛毅之色，卻無半分唯諾之意，曉得她說的是真的，當下心頭不忍，長歎一聲，走上前來，輕撫玉蓮秀髮柔聲道：“癡兒，這般真的值得麼？”玉蓮呢喃道：“你是官人也好，是女君也罷，我此生都不離不棄的跟定你了。”

三娘尚在思慮之時，宋玉蓮款款而來，蓮步輕巧，笑容生花，上前微微一福。三娘看是她來，心頭微微一熱，展顏笑道：“你來麼？”玉蓮嗯了一聲道：“世子已經睡下，我見主公這裡還亮著燈火，便來瞧瞧。”

大宋靖康元年六月，金軍全線退守，宋廷見金人退兵，便擔憂太原、河間兩處梁山軍馬賴著不走，因而宋欽宗便命令命梁山宋軍出兵自回山東路，為了讓三娘心甘甘心的退兵，宋欽宗特地加封三娘一個少傅、魯國公，開府儀同三司，有功的林沖、關勝等將領也加封了官職，但卻都是些大將軍之類的虛銜。

三娘揪住玉蓮衣衿，瞪眼冷冷的說道：“你這般跟著我，我給不了你一個女人完整的人生，當暮年之時，你垂老邁去，看著彆的婦人膝下有子承歡，你會恨我的！”玉蓮俏臉發白，淚痕猶在，咬牙道：“我曉得，你還忘不了麗卿，你擔憂我和麗卿一樣不得善終，心頭有愧才這般說的！”

三娘放動手中案牘，命玉蓮來塌邊坐了，輕撫她的容顏柔聲道：“你替我照養扈宗明辛苦了，現在宗明已經兩歲，待得再過幾個月，我便想替他找幾個徒弟來，教誨他學文習武。待得他從師以後，你也能夠歇一歇了。男兒漢還是多讓男人來教誨好些，整天跟著你們，脂粉氣太重。”

恨恨的看了汾水大營並太原城一眼後，完顏宗翰眼眸寒芒一閃，緩緩對身邊的完顏婁室等金國大將道：“我們撤兵回雲中府去吧。”完顏婁室等都奇道：“大帥，現在宋軍三路救兵皆潰，這裡隻要山東宋軍一起在此，固然已經打通太原城表裡，但我軍三倍於宋軍，再戰下去，定能攻破太原。”

次日起家，玉蓮替三娘束髮，看著鏡中的玉容，三娘板滯了半天後才道：“玉蓮，你說我真能做個女君麼？”玉蓮微淺笑道：“官人天人之姿，如何做不得？趙官家大失民望，天下遲早大亂。”三娘聞談笑道：“你說話我老是愛聽的。”兩女相視一笑，一場風波以後，兩女又複好如初，至於那些不鎮靜的話題就今後不再提起。

而金軍西路軍完顏宗翰部退守雲中府後，東路軍完顏宗瞥見宋軍反擊開端，便先主動收縮兵力，退守燕京，宋軍開端接踵光複失地，宋廷彷彿看到了得勝的但願。

完顏宗翰卻馬鞭一揮笑道：“打克服七分便可，強要分出勝負，我軍毀傷必重，實屬不智。你們且看他營盤，背靠汾水，糧草皆靠水路週轉，從汾水大營至太原西門，一起皆是營砦，我騎軍難以策馳，可說宋軍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如果在此地與敵軍膠葛，其救兵還會從水路源源不斷而來，到時候隻怕我等想撤兵都難。”

卻說山東路濟州這裡，這天晚間，月影星稀，三娘側臥軟榻之上，身邊幾名仙顏使女都一應紅衣，在擺佈服侍著。兩女輕搖羅扇，冷風習習，兩女輕捏玉足，濯足而妖，兩女丁蘭檀香，麝香撲鼻。若非身前有半人高的案牘勞形，三娘幾近便能夠沉甜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