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扈嵐金山逢武穆 鵬舉揚州賺豪強[第1頁/共3頁]
吳成道:“人稀有千,馬有百十餘匹。遠親有兩個孩兒,好生了得,宗子陳益,次子陳泰。仆人將士,叫做陳觀。”白麪青壯都問了備細來情去意,一刀也把吳成剁下水裡去了。
兩人到了劃子邊,趁著月光方纔看清兩人麵孔,一個麵如冠玉,年青氣盛,眉宇間豪氣勃發,雖是布衣打扮,但去處間安閒之氣不失。另一個麪皮烏黑,虯髯滿麵,雙目似銅鈴,邊幅鹵莽,倒似一個年青時的黑旋風李逵。
卻說嶽飛扮做葉虞候,牛皋扮做南軍伴當,駕船到了瓜州登陸。便將一應官誥、印信做一個挑子,教牛皋挑了,待得天明後,尋人問了定浦村路頭,牛皋挑著擔子,嶽飛當前開路,兩個取路投定浦村。離城四十餘裡,早問到陳將士莊前。見門首二三十莊客,都整整齊齊,普通打扮,但見:攢竹笠子,上鋪著一把黑纓;細線衲襖,腰繫著八尺紅絹。牛膀鞋,登山似箭;獐皮襪,護腳如綿。大家都帶翎刀,個個儘提鴉嘴搠。
三娘微微一驚,暗想這白麪青年麵似馴良,脫手卻心狠手辣,問瞭然事情後,不留活口,當真有幾分無毒不丈夫的意義。那黑麪青壯也吃了一驚道:“兄長,都已經問清了,何故要殺了此人?”白麪青壯嘲笑道:“此人乾的事細作活動,我有一計便是將計就計,可肅除了那陳將士,又攻破潤州城,是以此人活口留不得。”
說話間,隻見上溜頭一隻劃子,搖將過來。那白麪青年看了道:“這隻船來得蹺蹊,必有特工!”兩人便一左一右埋伏在岸邊,隻待那船靠來。
當下三女計議定了,解開劃子纜繩,駕著這艘嶽飛、牛皋開來的劃子,往北岸追去。
聽得此言,三娘大吃一驚,冇想到這兩人竟然一個是嶽飛,一個是牛皋?她此趟南下便是為了嶽飛,冇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徹夜卻在這裡趕上。
說罷,嶽飛便取官誥文書,遞與陳將士看了,大喜,忙擺香案,望南謝恩已了,便喚陳益,陳泰出來相見。嶽飛教牛皋取出關防,牌麵,印信,入後廳托付;陳將士便邀嶽飛請坐。(未完待續。)
當下那黑麪青壯上了傳來,白麪青壯命那人將剛纔說話又說了一遍,聞言那黑麪青壯驚呼道:“我軍一應糧草軍需皆在揚州,如果那陳將士反了,攻陷揚州,燒了軍需,我軍非得退兵不成。”
兩個走後,陳麗卿道:“冇想到你師弟是這般人物,果然也是普通心狠手辣,不擇手腕,與他師姐不遑多讓。”三娘聽得諷刺之意,乾笑兩聲,捏住麗卿下巴笑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與我不也是一起人?”陳麗卿啐了一口,扭頭不睬她。
嶽飛看了暗想,附近豪強多被莊丁服侍,都說是防備方臘兵馬,誰曉得這內裡另有多少人與方臘暗通曲款呢?昨夜若非剛好撞破此事,被這些豪強偷了背工,便苦果難食了。好笑童貫那些個奸臣,得了這些豪強賄賂,不但不剪除這些人的莊丁兵馬,反而大加讚美,真是瞎了狗眼。
那黑麪青壯問道:“那如何用計?”白麪青壯道:“附耳過來。”當下兩個密議了,隻是聽不清兩人如何算計,末端那白麪青壯道:“便是如此行事,你可記好了,從現在起,你不再是宋軍小校牛皋,我也不是宋軍偏將嶽飛,我是葉貴,你便是我的伴當葉平,那吳成返來時病倒了,是以不能一同前來,便去賺那陳將士。如果我兩個做成此事,不但可剪除陳將士,還可破潤州城,便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