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枠四章惡人應劫武大郎 英傑鬥殺西門慶[第1頁/共4頁]
當西門慶便將弓足撲倒在地,撕扯起衣裳來,弓足大聲呼救,卻被西門慶掩開口來,也照頭麵扇了幾耳光,直將弓足也打得頭暈目炫。
王婆聽了吃一驚道:“大官人一說,瞧著倒是有幾分像。”西門慶道:“那乳母可知這姣美官人是武大師那個?”王婆道:“聽武大阿嫂說來,便是武二哥的結拜弟兄。”
西門慶摔了個七葷八素,倉猝掙紮起來,轉頭見武鬆見來得凶,便把手虛指一指,早飛起右腳來。武鬆隻顧奔入去,見他腳起,略閃一閃,剛好那一腳正踢中武鬆右肋,略略阻得一阻。
當西門慶便撲上來拉扯弓足,弓足急得躲閃大喊,武大見老婆受辱,也不知那裡來的力量,為救老婆時,武大上前待要揪他,那西門慶倒是有技藝的,早被西門慶早飛起右腳。武大矮短,正踢中間窩裡,撲地望後便倒了。西門慶見踢倒了武大,心頭火氣不消,上前隻照頭麵又是踹了幾腳。
武大被那一頓拳腳打得頭麵都是血,口鼻中撲出血來,迷住了喉頭,少時便不得進氣。弓足見西門慶鞭撻大郎,哭叫著上前拉扯,無法力量淺小,卻被西門慶憋到一邊,跌了一跤,掙不起來。
西門慶嘲笑道:“甚麼結拜弟兄,我看倒像是武二的姘頭相好。”王婆點頭道:“這便不知了,隻如果女子時,穿做男人,便有古怪。”
武鬆倉猝分開世人,前去拍門時,倒是從裡插了門,隻聽得屋內弓足呼喚之聲,武鬆飛起一腳頓時將門踢倒,進屋看時,隻見西門慶正壓著弓足,在那邊撕扯衣裳,武大躺在一旁滿麵都是血汙。
王婆與西門慶到了屋內,弓足方從樓上來,卻見有個男人時,微微一驚道:“乳母,如何引小我來?”王婆道:“這位原是縣裡的西門大官人,剋日吃個女賊騙了,方纔家道式微。本日來此,說是有話與娘子說。”
西門慶轉念暗想道:“我那一副身家儘被這賊賤人騙了去,返來後這賤人不知去處,本來還道是逃出城去了,本來倒是武二的相好,說不準這趟事上,也有武二一份。這時候如果冒然去報官,拿不到那小賤人,也無賊贓,知縣相公定然護武二的短。不能到手時,反倒打草驚蛇。不若這般這般,如此如此。”
武鬆見了,睚眥儘裂,虎吼一聲,上前便來撕拚。西門慶認得是武鬆,吃了一驚,叫聲:“哎呀!”便跳起家來,搶去後門,要尋走路,內心正慌。說時遲,當時快,武鬆快步趕上,飛起一腿隻望後背踢來,卻將西門慶連人帶門踢倒後院中去。
武鬆大怒,隻一拳去,打得王婆牙齒儘落,跟著又提溜出到街上來,當武鬆對四家鄰舍道:“西門慶這廝,無端到我家中,企圖衝犯我家阿嫂,卻被哥哥撞破。這廝竟白日行凶,將我哥哥打死。我回到家中,這廝還在衝犯阿嫂,是以脫手將他打死。今去縣裡首告,休要管小人罪犯輕重,隻替小人從實證一證。”當押了王婆徑投縣裡來。
弓足在內裡應道:“乳母請進,門開著。”西門慶便搶先搶了出來,唬得王婆倉猝去扯,口中道:“大官人休要冒昧。”西門慶卻道:“是我走得急了,聽乳母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