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進三章不忠不孝當此報 所向所趨定國事[第1頁/共3頁]

黃裳張大嘴說不出話來，但心頭想起趙嬛嬛來，這位帝姬，現在的女帝是本身的門生，她性子如何黃裳是曉得的，治國機謀全無，心機陋劣，冇有學得任何的治國本領，但倒是黃裳那一套道家的有為而治，避世無爭學了個通透。如果承平亂世，她繼位倒也無妨，但現在倒是內奸入侵的關頭時候，或許正如宿元景所說的，也隻要那扈太師能夠定國了。

黃裳歎道：“其間隻要你我二人，說句大不敬的話，女子當政，終非國度之福。”宿元景卻道：“也不必然，前朝武後臨朝，不也一樣國泰民安？”兩人在金營苦捱多時，相扶相持，早已經是無話不談，是以暗裡扳談之間也無避諱。

黃裳吃了一驚，歎口氣道：“想不到你比我更敢說實話。”頓了頓黃裳低聲道：“宿太尉，我總感覺二帝那血詔傳位帝姬，便是有蹊蹺。傳位以後，女帝荏弱，而扈太師勢強，便是漢末時候的局麵啊。”

宿元景也不睬會黃裳驚奇的神采，緩緩續道：“另有，二帝之死實在也有蹊蹺，你想過冇有？殺了二帝並那很多宗室，對金人有何好處？”

宮中諸女中，除了康王生母韋氏抽泣不止以外，其他人等都冇抽泣。朱皇後聞訊後，隻是淡淡說道：“不忠不孝，當有此報。”那韋氏見無人憐憫，隻能來求見嬛嬛，嬛嬛也是心軟，便承諾她派人前去山東傳命，將康王在山東當場厚葬不提。

黃裳更是吃了一驚，目瞪口呆的吃吃說道：“你的意義，此事乃是扈太師的乾係？”宿元景續道：“我也隻是猜想，但毫無根據，我們這位扈太師做事，滴水不漏，部下一乾人等又是對她死忠之人，無人左證，二帝之死也隻要算在金人頭上了。”

黃裳驚道：“那大宋如何辦？”宿元景搖點頭苦笑道：“現在大宋另有值得你我儘忠的君王麼？”黃裳說不出話來，確如宿元景所說，當今趙宋已無可儘忠的君王，要天下臣民儘忠那女帝嬛嬛麼？黃裳很清楚，嬛嬛非論是才乾、人望還是權勢都不是那扈太師的敵手，若要臣民非要儘忠一名女帝，眾臣民還不如挑選儘忠扈太師這位巾幗女傑，而不會選嬛嬛的。現在的嬛嬛也隻是個扯線木偶，也隻是過渡之用的傀儡罷了。

黃裳心頭仍有不甘，指著宿元景怒道：“在二帝靈前，你竟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來！”宿元景點頭道：“二帝在生之時，我已經做到一個臣子該做之事。現在二帝棄世，我也是在為二帝留下的這些女眷做籌算。如果趙宋這些女人看不清情勢，將來退無可退，自絕其路，那纔是對二帝不忠！我問心無愧！”

黃裳失魂落魄的道：“莫非真是扈太師的乾係，那她這是為了甚麼？”宿元景淡淡一笑，意味深長的道：“趙宋女帝繼位，而後再禪位扈太師這位定國女傑，何其順理成章？即便天下再有反對之人，隻怕到時候也無話可說了。”

黃裳曉得宿元景說的都是真相，回想每次麵聖，女帝戰戰兢兢的模樣，恐怕本身說錯甚麼，每事都是隻聽臣子的定見，一些嗓門大的臣子說話略微大聲些，女帝在簾後彷彿就要哭了普通。又想起好幾次伶仃見嬛嬛時，她都拉著本身的手說道：“徒弟，我不想做天子，自從做了天子，就冇一天能安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