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蛇王秘史（1）[第2頁/共3頁]

文士嘲笑一聲，俄然抓起紙筆道：“好！我寫！”

陳半夜急了，又‘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你少在這胡說八道！哪有這麼巧的？我記得之前上學的時候汗青書上說過，當年明成祖朱棣連滅方孝孺十族，就是殺了八百多口。我剛纔在夢裡也見到了一條一模一樣的大紅蛇，並且它彷彿也是殺人現場的鮮血所化！”

想到這他大大咧咧地邁步上前，故作斯文地對最前邊的那兩名殿前衛士拱手見禮：“哎，我說哥們，兄弟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是不是請您出來給閻王爺通報一聲，就說陳半夜來報到來了。”

陳半夜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跳到老者麵前，神采烏青：“你他媽少在老子麵前裝神弄鬼！快說！那條蛇是如何回事？你們是不是跟朱棣殺死的阿誰方孝孺有甚麼乾係？！”

大殿中金碧光輝，左邊是一排長衣高冠的文臣，右邊則是一排衣甲光鮮的武將。正中是一張龐大的龍椅，一名金盔金甲的中年男人高居其上，正在和台階下一名渾身血汙的文士說話：“孝孺乃我大明文學魁首，這即位聖旨自是非君莫屬，還望孝孺成全！”陳半夜站在那邊東張西望，但殿上的這些人竟然也都像冇瞥見他一樣，對他不睬不睬。

還冇等陳半夜回過味來呢，就見朱棣氣得渾身顫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大喝一聲：“酸生無禮！來人，給我割了他的嘴！”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當犯人中最後的一顆人頭落地的時候，六合間俄然颳起了一陣砭骨的陰風。空中上肆意橫流的鮮血俄然間像一匹紅緞一樣翻捲起來，敏捷化作一條血紅的巨蛇，長尾擺動，殛斃的高台轟然傾圮。那條巨蛇忽地衝到陳半夜麵前，一張血盤大口中翻滾著無數悲號的頭顱，刺鼻的血腥味道熏得他幾欲暈去。

中年男人皺皺眉頭，明顯是不歡暢了：“孝孺此言差矣！吾之本意，欲效周公輔成王耳。”

陳半夜聽得出神，這時候又下認識地問道：“那為甚麼你們先祖的亡魂會變成一條巨蛇的模樣？並且......並且這片池沼地裡還會有那麼多的蛇？”

陳半夜驚魂不決，夢中的場景仍舊時不時地在他腦海裡一一閃過。方孝孺那血肉恍惚的身材、高台上不斷滾落的頭顱、鮮血所化的巨蛇。不對，巨蛇？那條巨蛇的模樣，竟然和本身在土丘上所見到的那條一模一樣！他渾身一抖，俄然死死地盯著麵前的老者問道：“你到底是誰？這座村落是甚麼處所？你們......究竟是人還是鬼？！”

一隊甲士用長繩像牽狗一樣拖著一隊一隊的犯人走向一座高台，此中男女長幼，乃至另有繈褓中的嬰兒。高台上，幾個凶神惡煞般的劊子手手裡的鬼頭刀起起落落，一顆顆死不瞑目標頭顱不斷地翻滾落下。人群中鬼哭狼嚎，到處都是刺目標殷紅，直如人間天國普通。陳半夜腦海中不斷地反響著朱棣刻毒無情的吼聲：“本王滅你十族！滅你十族！”陳半夜不想看，不想聽，但天空的太陽起起落落，這場殘暴的殛斃卻彷彿永久都冇有絕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