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絕望[第2頁/共4頁]
頓時如山巒顛覆,統統的峰林蒼翠繁花鳥獸刹時毀於一旦,灰霧滿盈,心被死死壓砸在那狼籍之下,痛到堵塞麻痹也轉動不得。
我聽他出言相勸,不由又是一聲嘲笑。即便是有他母妃和孃舅算計,若叔父王未做此想,他們如何能得逞。
“公主。”千織出去,輕聲喊我,她滿眼是擔憂的神采,遊移了一下,說:“奴婢剛纔在門外都聞聲了,太子剛纔所說的但是真的?”
他目光轉向彆處,緩緩說道:“我去雲福宮時,父王與母妃都在,我推測母妃不會承諾此事,父王聽聞是你的貼身侍婢,想必也是曉得你與那臧兒的交誼,我覺得父王定會命母妃放了臧兒,但他並未發話。並說葬禮之事都交由我母妃打理,不過是一個宮娥罷了,轉頭再挑幾個得力的送到茂蘭殿去。我見此景象便覺不妙,隻擔憂若救不回那臧兒你定不會諒解我,更會令你悲傷至極。情急之下,便生出一計。”
我淒淒惶惑轉過身去,不肯再聽他說下去,聲音已冷得如冰劍:“哥哥如果來替叔父王當說客的,就不必了。木已成舟,狐璽一介弱質女流,豈敢違背王命,動輒便押了全部西虯百姓的性命作保,如若不然這禍國殃民的千古罵名叫狐璽如何擔負得起?如此,哥哥便歸去與王上覆命吧。”
“你曉得?”他自是又吃了一驚。
窗外疏雨淡煙,天氣如香爐裡的灰屑,是誰不謹慎將它打翻,到處都是這綿綿訴不儘的憂愁。
隻是他現在不管說甚麼,也寬不了我的心了。我恍然感覺,這浮生亂世裡,誰都是靠不住的。
他大抵已明白的我心機,眉頭漸皺起一座小山來,難過道:“唉,眾臣一傳聞要將各自家中滿十三未婚女子送來遴選,便馬上沸騰了起來,誰都不肯將自家女兒送去和婚。倒令我千萬冇有想到的是我孃舅,他身為大將軍不但不提出應戰,說此次和婚事關嚴峻,既要有驚世容顏,又要有異於平常女子之處,更要聰明機靈。繼而他便提出要將你送去幽國和婚,還說連西虯百姓都曉得,在西虯再無第二人比天澤公主更加驚世。那些老臣一聽大將軍此話已出,便紛繁順勢倒,咬定此事非天澤公主不成。護國公聽聞把你推向了刀尖,急的直頓腳,嚷嚷著要另謀他計。大將軍反恥笑他說這主張不是護國公高見嗎,怎一提到天澤公主就說不可了,護國公天然是懊悔不已。”
他的嘴角又揚起阿誰冷冷的笑意,我聽得很有些不安閒,心下又獵奇他究竟要說甚麼首要之事,隻聽他接著說:“mm與我一同師從太子傅,雖**女眷不成乾政,但父王一向故意種植mm廣文博學,隻怕並不介懷。”
“我曉得此事。”我打斷他,彷彿不但願他再說下去,又或者但願他說出與我心中相反的結局來,而現在我的心已如被鈍的刀子幾次割磨撕扯普通,有著無儘伸展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