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識機緣百殤錄指點明路[第3頁/共4頁]

慧塵歎了口氣說：“師父生前與貧僧閒談時曾言道，墨雨師弟六根未儘，畢竟入不得上乘之境。但他聰慧過人，極善通變之術，如行大道，識得時務，或許能光宗耀祖，如若不能，必不得善終。怪不得他讓墨雨出山時，說出但願他們在這番腥風血雨當中好自為之，不至使我一番心血付之東流的話來。”

慧照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現在看來，事情已經很明朗了，新一輪的暴風驟雨很快就會到臨，天下武林中的有識之士，都會自發不自發地捲入此中，要從保護正統的角度來講，朱棣等人當然便是亂臣賊子，方老前輩要在敝寺調集武林盟會，我想也是從這一點解纜的。但時勢的變幻轉換，常常也就在人才的較量上。勝利者便是霸道正統，失利者便是亂臣賊寇。

潘奇也頓時遐想到當年張士誠與朱元璋爭奪夫下的景象來，心中不免生出很多感慨來。

慧塵想了想說：“那我們這些人也隻要儘人事而為，求一個心安理得便了。”

慧塵見慧因拜彆以後，又喚太小沙彌，安排了潘奇的歇息之處後，對潘奇說道：“師兄今晚先在寺內住下，今後師兄還是到斑斕穀去療養，那邊氣候惱人，環境美好。於師兄養傷大有好處。”

慧照答覆說：“慧照方丈本來早幾天就要返回飛雲寺去，是貧僧要他為本寺僧眾講授《大乘本生心腸觀經》精要，纔將苦留在此，恰好昨日講完，明天就出發返回飛雲寺去了。”

慧照點點頭說：“爭天下者，雖惟天時，亦抑人謀。明知不成為而為之，獨一圖的便是一個理字。方老前輩既然提出要在敝寺大會天下豪傑，我飛雲寺便當儘一份微薄之力，貧僧明日便出發趕往飛雲寺去，儘快作好安排。”

衍能聞言也搖點頭說：“奇兒，虧你闖蕩江湖幾十年，竟然說出這類話來，墨雨若真的成了我黃龍寺的孽徒，我衍能第一個便饒他不得，再說了，你的傷隻不過是刀槍之創，並冇有傷到奇經六脈，在我黃龍寺中，這並算不得甚麼。”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卷書來，對潘奇說道：“我自從回到黃龍寺後，按照你的傷勢，在前麵山黃龍洞中，發明瞭這本《百殤錄》，這秘笈就藏於《嚴華經》經中，內裡講的便是如何管理各種刀劍拳腳之傷，以及斷根沉屙、加強內力的體例。你現在拿去細心研讀，我想必有奇效。”接著，他又對潘奇言道：“我看你臨時不要返回分寧搪坳村去。儘孝也不在這一時一刻。待天下真的安寧以後，你再前去儘孝，也不為遲。慧塵剛代替方丈之職，很多事還須有人相幫。你久曆江湖，經曆豐富。還是留在黃龍寺中，一則能夠幫慧塵打理一些事情，二則能夠養傷，培本固原，以求儘快規複古觀。我想就是圓性也活著時，也會如此安排的。”

衍能聽了這番話後，說道：“慧照這番話甚合老衲的情意，建文帝的初心是好的。大師都曉得仁義品德。就不會明天殺這個，明天殺阿誰，你殺我，我殺他。搞得天下烏煙瘴氣大家自危。這小天子倘若真的鬥不過朱棣，那也是天數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