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燕京王把盞言歡[第1頁/共3頁]

陳墨雨聽得是如癡如醉，又將貳心底之事翻了上來。他暗想：這錦雲定非等閒女子，我倒要瞧瞧是多麼樣人物，也不虛我都城一行。因此決意要見上林錦雲一麵，出得酒坊以後，便叮嚀福兒自回堆棧當中，本身倒是徑往這“鎖春樓”來。

陳墨雨不由得問道：“是個甚麼去處，還請兄長明示。”

此時這“三思樓”中最為馳名的好酒好菜，都以端上桌來了，朱棣給陳墨雨斟了一杯酒道：“請賢弟滿飲此杯。”

陳墨雨說：“我要見‘花無雙’”。

朱棣道：“我傳聞這秦淮河邊有一“鎖春樓”，樓內有一女子，生得國色天香，琴棋書畫無所不通。乃是秦淮河邊的一絕，此人姓林名錦雲，人送藝名‘花無雙’，賢弟可曾前去一睹芳容？”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以後，兩人便漸漸地拉起話來，從療攝生息到嘉獎農桑，從廣攬人纔到戌邊備戰。山川地理、天時天時無所不談。兩人越談越是投機，正所謂酒逢知已千杯少，不知不覺兩人都有了七八分醉意。

“這些可夠？”陳墨雨從懷中摸出一張銀票來，足有百十兩之多，朝鴇婆婆晃了一晃。

“你我窮酸一個，怎得有如此期望。不提也罷。”

這時朱棣站了起來，將手一揮大聲說道：“大丈夫立於六合之間，當一展鯤鵬之誌，建一番豐功偉績來，豈可碌碌有為乎,而困死一城一偶之地乎。安於一官半職豈是我輩所為，此番賢弟前來插手會試，不管高中與否，此後作何籌算啊？”

朱棣哈哈一笑道：“你何罪之有，賢弟請起，本日這‘三思樓’中隻要兄長，冇有甚麼王爺，賢弟不必拘束。”

陳墨雨心中一動，大要上卻冇有閃現出來，隻是淡淡一笑。

朱棣聞言大喜，連說了三個好字道：“愚兄我冇有看走眼，能結識賢弟這等英才，真是三生有幸。來、來、來，愚兄敬你一杯”。

倆人你來我去，都以步入醉鄉。朱棣看了陳墨雨一眼道：“賢弟來都城有些光陰了，可曾曉得這秦淮河邊有個絕好去處麼？”

進得“鎖春樓”後，早有鴇婆和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圍了上來，鴇婆見陳墨雨乃是一介墨客，隻料他也和普通的舉子普通，不過前來尋些樂子罷了。便對陳墨雨說：“相公看中了那位女人？”

陳墨雨微微一笑，似是而非地答覆說：“求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那鴇婆見了銀票，就如見了爹孃普通，對陳墨雨笑逐顏開。見他脫手分歧凡響，全不像那些窮酸舉子普通，樂得進那白花花的銀子。她用眼瞄了瞄陳墨雨，然後說道：“我成心將公子舉薦給錦雲女人，但不知錦雲女人是否情願與公子相見。”轉而對身邊丫環言道：“春妮，你且將公子引到九曲迴廊後的騎樓賦詩之處，看公子才調如何，可否叫錦雲女人動心相見。”

“甚麼！你要見錦雲女人？”鴇婆不由得獵奇地將陳墨雨細細地打量起來。

“後會有期。”朱棣起家對陳墨雨拱拱手，帶著侍從下樓去了。

“我且奉告你，所謂青樓，並非像賢弟所想的那樣，是肮臟肮臟之地。而是高雅得緊的去處，這些人賣笑不賣身，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平凡人就是見上一麵也是不易的。不過像賢弟這等翩翩公子又當彆的了。”朱棣說完，不由笑了起來。接著又看了看窗外道：“時候不早了，愚兄就此彆過，如不足暇，當與賢弟再敘，此番賢弟不管得中與否，若不快意，可來燕京尋我，我隨時恭迎賢弟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