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番外 東瀛遊記之稻荷神（三）[第2頁/共3頁]

“此地旱情非同平常，我們自會細心徹查，你且退下吧。”寧遠叮嚀道。

“甚麼意義？”

早晨回到神廟，莫辰對寧遠說：“我發明徐福身上有一絲氣味，不像是人。”

白日在外人麵前，莫辰始終保持著狐狸的身形。這一日，寧遠又去海邊作法，徐福從旁互助，莫辰見有了幫手，樂得偷懶，趴在港口邊一座草屋上，將身材伸長了一條曬太陽。

因而第二天動靜不脛而走，神廟中白狐化成神仙的傳聞一夜間人儘皆知，人們誤覺得神仙狐狸是看到百鳥棲息感覺欣喜，便仿照傳說中的紅色仙影，在神廟門口打造了一排排漆紅色的木架，喚為“鳥居”，以等候常有飛鳥逗留，讓狐仙再度顯靈。

寧遠看著在房頂上不肯下來的笑麵狐狸，無法地點頭，從地上撿起那片被莫辰丟掉的封印神通的樹葉，低頭看了半晌，才收了起來。

或許是間隔太近，又或者是莫辰那眼神和語氣都透著一種含混多情，徐福姣美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趕緊退後半步，拱手見禮，“前輩謬讚。”

這類引水化雨的小神通本來冇甚麼看頭，對莫辰來講未免無聊，不免昏昏欲睡。是以任憑大海被寧遠翻攪得波浪滔天，近乎遮雲蔽日，他也涓滴提不起興趣，隻是在水滴迎著毒日頭變幻出七種色彩時，才間或瞥一眼。

莫辰被看得心虛，舔了舔嘴唇，辯白道：“你要瞭解我，我這是狐狸賦性使然，一見到都雅的人就忍不住……”

莫辰和寧遠臨時在神廟中住下，卻未曾找到導致大旱的啟事，不過榮幸的是，這島國地處大海當中，寧遠為解燃眉之急，隻能每隔幾日便去海上作法，蒸海水入雲層，使之凝成降水。

徐福接了神明指引，畢恭畢敬回聲退入迷廟，隻是出門時有些迷惑，感覺方纔那位神仙彷彿神采俄然變得有點冷意，也不曉得是因為甚麼。

莫辰聽得雞皮疙瘩從後頸竄出，問寧遠：“那青衣女子該不會是被徐福害死的女鬼吧？”

但是透過那層層雨霧，當莫辰看到從旁幫助作法的徐福，卻一下瞪大了眼睛站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狐狸眼中生出一種驚詫。

固然冇有完整處理旱情，但是因為有了寧遠的降雨，濱海之地總算從旱情中獲得臨時的喘氣之機，因此百姓對寧遠和莫辰的推許較以往更甚，信眾一夜之間增加了數倍。

“傳聞這座神廟是你帶領人製作的？”莫辰在這小小的院落裡轉了一圈，見本應當是綠竹掩映的處所，隻剩下一片枯黃的乾竹，破敗地插在龜裂的泥土裡，足以想到這裡有多久冇有降雨了。

寧遠卻道：“固然不是他直接導致，但也是因他而起。”

“哦？忍不住甚麼？”寧遠微微挑眉，烏黑的眸子在極近處盯著人看，讓人倍感堵塞。

莫辰花胡蝶一樣在院子裡轉了一圈，轉來轉去，又轉回到徐福跟前，笑著衝他眨眼，“你倒是心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