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鮫珠[第2頁/共3頁]

“我想和他在一起，但是婆婆不準，我該如何辦？”

我腦筋裡一向迴盪著這句話。我想我看他的目光必然帶上了殺意，因為我此時在內心策畫著要不要將他殺死。殺，還是不殺，這是個題目。

“你……”

看他這幅無動於衷的模樣，我氣道：“哼，都死光臨頭了，還在嘴硬，你獲咎了鮫人的族長，現在，她找你償命來了。”

觀滄海答非所問，“這幅畫是明月給你的？”我還未答話，觀滄海又自顧說：“這還是我教她畫的……”

柳長言在一旁說：“明月女人是個鮫人，是也不是？”不等觀滄海回話，柳長言問我：“有鮫人歌聲的貝殼，你另有嗎？”

我氣極，回道：“能夠，不疇昔找她，你估計會死得更快，你死之前記得把鮫珠給我，不然我必然把你的屍身大卸八塊再大卸八塊，拿不到鮫珠，我就把你剁碎了！

“先給我鮫珠。”

我拿出畫卷，放到他麵前，問：“那這小我你認不熟諳？”

他再次說道：“我叫觀滄海。”他昂首看我，眼睛不再是暮氣沉沉的模樣，目光帶上了要求，“你奉告我，這幅畫你從哪拿到的？”

他不睬我，一雙眼睛垂下，瞧不清眼中思路。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像個木頭人，彷彿我的問話與他無關。

一陣沉寂以後，耳邊傳來柳長言暖和的聲音：“夜深了，你好好歇息，我也歸去睡了。”

“鮫人……”觀滄海彷彿想起家，但卻連人帶椅子摔在地上，他喃喃道：“既是想找我償命，這些年來，我為何未曾見過她一麵？”觀滄海那雙浮泛的眼睛盯著我，“這麼多年了，我一向在等她。”

我氣得在原地頓腳，可觀滄海還是無動於衷。我乾脆在他劈麵坐下，一眨不眨盯著他。

他淡淡說：“你想對我做甚麼？”

“有的。”前次砸了一些貝殼引發鮫人的重視以後，我還剩下幾個。我把貝殼遞給柳長言。

我稍稍理了理這樁愛情裡的乾係，而後驚道：“就因為你負了明月，以是族長纔會讓我來殺你的吧？族長就是棒打鴛鴦的婆婆對不對？”

“你殺吧。”觀滄海冷酷說完，然後很認命的閉上眼睛，彷彿真是求斷念切。但是現在還不能肯定他身上到底有冇有鮫珠，我如何能夠讓他這麼死了？

觀滄海麵無神采，問：“你們是朋友？”

見這幅畫對他起感化，我立馬把畫卷捲起，說道：“我憑甚麼奉告你？”

觀滄海的眼神帶上了些冷意，他冷酷道：“你為鮫珠來的？”他輕嗤一聲，“這麼多年了……冇有。”

“哦？”這裡頭的糾葛明顯很龐大，我的獵奇心不適時宜開端蠢蠢欲動了，“既然你曉得她要來殺你，你還在等死不成？”

婆婆死了，那族長真是明月？

我和觀滄海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讓步，我嚷嚷：“如果找著了人，你又懺悔了不肯給我鮫珠，那我找誰哭去啊？”

觀滄海垂眸，睫毛在眼瞼處投下胡蝶一樣的暗影，本來充滿暮氣的臉龐現在瞧著，添了幾分溫潤。等他再抬眸時，平空呈現一顆湛藍的珠子，懸浮在他麵前。珠子通身湛藍，那股藍色像是會活動的海水般，通俗得瞧不逼真。我想起了族長，她的那顆淚痣，也是如許斑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