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試牛刀[第2頁/共4頁]

李厚德神采微變，瞳孔收縮，並現出思考的神情。他思慮的是：“他們為甚麼要來吃滿月酒，哼，他們真是來吃滿月酒嗎？”

“哦――，關於這件事情，或許你隻是道聽途說，還是由我來講給你聽，會更清楚一些。冇錯，二十年前，這裡本住著一家姓王的有錢人，是我一把劍殺光了他們上高低下一百餘口人，奪了他們的宅子……”

“本來我一向藐視你了，”李厚德看清楚他是人而非鬼，“四小我都對於不了你，難怪能在黑龍潭來去自如。早曉得你有所圖謀，說，是誰派你來的？”

關千劍早就瞥見封麵上幾個大字，寫的恰是《六如秘笈》，難忍心中的衝動，劈手奪過來。書上血跡宛然，大略地翻過一遍，小字密密麻麻，間有持劍人形，竄改無端，肯定是一部高深的劍譜。

李厚德心中罵娘，但不敢再作推遲，陪謹慎道：“賢侄說那裡話，太見外了，我現在就拿來給你，不過是幾張破紙，能值幾個錢？我哪至於這麼吝嗇……”

關千劍就抓住這一瞬的機會，一聲斷喝，身向後仰，同時手上的虎之翼不及出鞘，穩穩遞向對方右手手腕。

情急之下，他手腕力振，鐺鐺兩響以後，“嗆啷”一聲，李厚德瞠目結舌，手上已經空空如也。

“口服還是心折？”

“擊！”為了更增氣勢，劍到半途，關千劍追加一聲呼嘯，就像練習時一樣。

“心折口服，心折口服！”他苦著臉半蹶著屁股，揉搓腰眼。

動機隻這麼轉了兩圈，掌影更近，眼睛更花，掌風呼呼，掃得他呼吸都很吃力，如果被帶到一點半點，還不得斷幾根骨頭？

關千劍轉頭，李厚德倉猝罷手躬身：“另有件事想跟你籌議呢，不忙的話……”

在勝了第一招以後，他彷彿以妙手自居，而現在一籌莫展的同時，驚駭悄悄爬上心頭，這但是他不能容忍的！

越是如此，他越不肯隨便動手，不然會感覺美中不敷。

他那一振當中，包含著兩式，起首是上“格”，把敵劍彈開，隨後是下“挑”，因為用力奇妙，竟至於讓敵手握不穩手中的劍。

關千劍受他嘲笑，心中氣憤，沉著臉道：“廢話少說，把六如秘笈交出來。”

關千劍被他說得雞皮疙瘩掉一地，不敢聽下去，截斷道：“老爺罪也問過了，該經驗的也經驗了，是不是該說到閒事了？”

“你莫非忘了二十年前的王府了？你本身這張府是如何來的，更不成能記不住吧？”

“老爺，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不能見血呀，老爺，請您看在小少爺麵上，臨時寄下他這顆頭吧。”老管家麵無人色地從內裡跑出去，顫聲安慰。

關千劍聽到風聲，將劍在前麵悄悄翹起，卻不轉頭。

他偷眼看李厚德，見他眼神飄乎，臉上的神采變幻不定，一會憤恚一會凶暴，曉得貳心中不平，不會就此罷休。

他想的不是王家兄弟，和有能夠產生的傷害，而是阿誰粉紅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