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2頁/共2頁]

竟是馮初月！

但是就是這一滯的工夫，清虛子得以逃出世天，敏捷地俯下身子往一側滑開，躲開了那巨爪的管束。

便見一名少女正抱膝躲在供桌底下，頭髮狼藉，衣裳鞋襪都臟兮兮的，像是已趴在儘是灰塵的地上好久，瞥見沁瑤，她先是尖叫一聲，隨後叫聲戛但是止，暴露個又愧又悔的神采，囁嚅道：“阿瑤……”

沁瑤這時臉上的神采方能動得了了，望著馮初月生硬地點點頭，腦筋裡卻不應時宜地想起踏青時見過的一種野花，那花知名，生命力卻非常是固執，不管旱澇，落地即能生根，暮春的時候能開遍全部長安城，但它們卻常常頂風而散，毫不甘於留在原地化作春泥，風好的時節，偶爾也能扶搖直上，飛入亭台樓閣、王謝之家。

沁瑤驚詫，目瞪口呆地看著馮初月，好久冇回過神來。

剛好緣覺走過她身邊，固然殿內燈光暗淡，她仍然一眼便瞥見緣覺身上的法衣代價不菲，雖乍看不起眼，但用得是上好的織錦布料，紋路繁複，模糊紋著金線，非常精美。腳下的僧鞋彷彿也用某種特彆材質製成，不但毫無泥濘，並且健壯美妙。

緣覺眉毛都未曾動一下，隻顧垂眸誦經，等羅刹的尾巴逼至麵前時，身後忽有兩名弟子閃出，兩人各持一金䟦，雙手對擊，收回“鏘――”的一聲響。

“哼，甚麼時候都不忘擺臭架子！”清虛子非常看不慣緣覺這副故作低調的繁華氣度，先低罵一句，複又高喝道，“傢夥都帶齊備了？彆磨蹭了，快佈陣罷！”

隻聽一聲聲淺吟低唱般的誦經聲，門外本來鬧鬨哄的惡鬼喧騰聲彷彿突然溫馨了下來，惡鬼們的守勢如潮流般敏捷退去，窗棱上探身而入的殘肢斷臂行動也遲緩了很多。

阿寒不得不收住腳步，焦急萬分地看向在殿中東逃西躲的清虛子。說來也怪，那羅刹不知是忌諱藺效手中的赤霄劍還是怎的，十回脫手有九回是奔著清虛子去的，把個清虛子逼得左支右絀。

緣覺展開眸子，伸出一臂攔住阿寒，沉聲道：“不急，待老衲佈陣。”

沁瑤見惡鬼們終究不再前赴後繼地往殿內闖，忙收回噬魂，喘著氣擦擦頭上的汗，同時漸漸調勻繁亂的氣味。

那兩名年青和尚一擊到手，當即退回原位，規複之前的陣型。

說話間羅刹的巨爪恰好從後伸出，眼看就要搭向他肩頭，清虛子忙揮動拂塵今後一甩，趁巨爪縮回的工夫，倉促當場一滾。

他身後還跟著四個年青和尚，俱都手持木魚，眸子半垂半閉，嘴裡齊齊低聲誦經。

在沁瑤的印象中，彷彿每回見到這位緣覺方丈，他身上都是纖塵不染，冇有一處不講求，明顯是個非常重視表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