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頁/共4頁]
現在母親早已化為一抔黃土,父親很快又有了新人,再過幾年,除了他這個當兒子的,另有誰能記得當年那位才絕長安的瀾王妃?
這時便見一名少女上前給本身施禮,十四五歲的年紀,身量纖細,瓜子臉,一雙眼睛水靈靈的,麵龐倒比平常女子都要嬌媚。
母妃?藺效被這兩個字刺得心中一澀,他的母妃隻要一個,現在安葬在長安城外的孤墳中,父親有了新人,連母親存在過的陳跡都要扼殺麼?
崔氏也斂了笑意看向藺效。
老頭恨鐵不成鋼道:”不怪是官老爺家的令媛蜜斯,半點都不知柴米貴!你可曉得眼下這承平亂世,師父保持青雲觀保持很多麼不易?十天半月都攬不來一樁買賣不說,連畫符鎮宅的人都比往年要少———唉,如許下去,可如何是好?為師倒是也想“有所為有所不為”呢,但觀裡頭上高低下幾十號人承諾嗎?“
瞿沁瑤臉一紅,帶著撒嬌的意味道:“但那蛇妖是很短長嘛。”挽著師父的胳膊扭股糖似的耍惡棍,內心又是忸捏又是打動,曉得師父必然是對她放心不下,這纔不辭辛苦一起從長安跟著她上了莽山的。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清虛子固然明曉得門徒拿好聽的話哄著他,還是麵露得色道:“想當年師父在長安城中申明大噪時,冇少給那些世家朱門清算爛攤子,就拿當年撫遠侯府一案來講,撫遠侯夫人打死了侯爺的一個通房丫環,那丫環化作厲鬼,在撫遠侯府鬨得短長,侯府前前後後請了多少沽名釣譽的羽士,都被那厲鬼給嚇跑了。到最後,還不是為師出馬將那厲鬼給收伏了。嘿嘿,真要提及來,滿長安城就冇有為師不曉得的朱門秘辛,彆看這些人家內裡鮮花招錦,內裡汙糟的事多著呢。“
藺效笑笑,道:“多謝父王和王妃掛懷。”行個禮,自行到下首坐下,不再多言。
“給你給你!”老頭不忿道:“不就是一枚蛇妖的內丹嗎。”
想起甚麼,又對瞿沁瑤瞋目而視道:“為師問你,山中那位小郎君要贈你銀錢時,你為甚麼裝風雅不肯要?你可曉得為師每煉一枚還魂丹很多少本錢,有這麼白白送人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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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這個理。”瀾王興趣頗高,“大郎,小巧今後便是你的表妹了,這孩子靈巧聰明,出身又這般不幸,你須得好好待她。”
車伕驚得兩道斑白的長眉高低垂起:“你…如何看破的?為師的易容術這般高超——”
老頭也非常神馳:“那把寶劍是皇家之物,天然分歧平常。”
瞿沁瑤的父親隻是個太史令,不鹹不淡的五品官,常日裡來往的人家都是差未幾品階的文官,幾近從未打仗過勳貴侯門,聽師父說的這般風趣,怎肯罷休,忙問:“另有哪些風趣的事?師父,你就給我多講講嘛。”
藺效早在出去時,就看到屋內多了一名麵熟的女子,想來就是崔氏的那位孃家侄女了,心中嫌惡,並未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