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十麵埋伏[第2頁/共2頁]

女子捂住頭，冒死在雪地上磨蹭著，滿地亂滾，淒叫聲不斷於耳，狀極慘厲，老者卻不為所動，隻是盯住路旁停著的轎車，嘴裡叼著的旱菸忽明忽滅，俄然回身朝已經嚇呆的吳老太太道：“還在這兒看甚麼熱烈，快點回家抱孫子去吧！”

張老頭不急不躁，沾著口水捲起一支旱菸，彎下腰，兩指捏住空中上一塊尚未燃燒的火炭，也不怕燙，湊到麵前撲滅，這才把火炭扔到女子的頭頂。女子的頭髮打仗到火炭，立即燃燒起來。

氛圍一時詭異起來。女子一動不動地看著老頭，眼中射出傷害的光芒，老頭卻如同老衲入定，再也冇有抬開端來看上女子一眼，雙手結成龕前獅子印，兩隻大拇指矯捷地盤繞不斷。

張老頭坐在馬紮上，身子紋絲不動，馬紮卻在雪地上不竭滑行，輕而易舉地避過女子暴風雨般的守勢，直到女子累得氣喘籲籲，香汗淋漓，卻連張老頭的一片衣角都冇有沾到。

“那就要看你有冇有這個本領了！”

女子麵色一緊，緊緊盯住老頭的眼睛，老頭卻早已垂下眼皮，彷彿上了年紀，受不得乏困，早已閉目養神起來。

張老頭一個回合便重創了敵手，失勢不饒人，身子霍然立起，藉著鐵筒遮敝住女子的視野，腳下悄悄一勾，身下的馬紮滴溜溜轉了出去，恰好拌在女子的雙腳間，把回身欲逃的女子絆倒在地，一隻腳彆進馬紮下的鐵絲扣裡，甩都甩不脫。

賣地瓜的老頭姓張，被吳姓老太太戲稱為老甲由，也不覺得意，接過紙幣，順手塞進乾癟的腰包裡，打趣道：“臭蜈蚣，跟年青的時候一樣，嘴上還是不饒人……你老頭子死了五六年，想冇想過找個後老伴兒？我這些年賣烤地瓜攢了很多錢，充足給你買上一具實木的棺材嘍！”

在南側的一個樓口，樓房山牆的背風處，一個風燭殘年的糟老頭子，正守在一個改裝過的柴油桶邊，坐在小馬紮上休閒地抽菸，筒上麵的烤地瓜冒出絲絲熱氣，香氣很濃。

李紅袖居住的小區非常陳舊，四周儘是樓房間的巷弄，四通八達，並冇有指定的門口。因為小區裡居住的人很多，每一個通往內裡的出口，都無一例外埠有人做小買賣餬口，即便是寒冬臘月也不例外。

老頭兒把菸蒂丟到通紅的炭火裡，鄙夷道：“烤地瓜都不能吃，而是專門用來暖手，連這點知識都不曉得，你如何做有錢人的？”

女子果露在外的頭頸，全都被通紅的火炭炙傷，痛苦難當，痛嘶道：“老鬼少跟我假惺惺的說甚麼大事理，老孃既然栽在你的手裡，要殺要剮隨你！”一麵說著，眼睛卻不竭瞟向路邊的邁騰轎車，彷彿在等候著車裡的火伴援兵。

女子臉上一寒，雙手頓時扣緊了一大把閃亮的鋼針，冷聲道：“你想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