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章 山市[第1頁/共2頁]

為首的一隻長毛老猿惱羞成怒，見這些人類如此“不識汲引”，立即起了暴虐心腸，一隻手掛在岩壁上，用另一隻手和兩隻腳掌冒死捶打山壁，口中收回鋒利的猿啼。剩下的猿猴有樣學樣，一麵用力捶打，一麵放聲哀嚎。

淩陽看得出神，俄然發明山石後的那道白影竄了出來，直奔潭心而去。淩陽趕緊躲到山隙崖壁的暗影處，運足目力朝白影看去，終究看清楚隻不過是一隻通體白毛的老猿，嗅到了魚腥味道，手足並用竄到潭心，撿起地上的凍魚啃吃起來。

老猿一身無窮怪力，十幾下便將冰麵破出一個洞來，自有迷戀新奇氧氣的魚兒躍了出來，被老猿撈在手中，縱情啃咬。

淩陽見到那些人穿戴的衣服，立即猜想出一個大抵。應當是困獸的祖父插手蘇聯近衛軍的時候，帶領戰友將黃金卡車藏匿到南朝山中的一幕。不知為何將形影儲存了起來，這會兒放電影般開釋出來，時隔多年卻還是清楚，可謂古蹟。

淩陽這才明白過來，本來所謂的厲鬼哭號聲，不過是老猿的啼叫。老猿每夜在山石上破下石塊，用以砸開冰麵取魚。那塊山石彷彿有些磁性，將幾十年前四周產生的一幕記錄下來，一旦被老猿砸裂了岩石，將儲存的影響電影一樣投射出來，便收回了古怪的聲音和影響。

猿猴的嚎叫聲最是刺耳，跟鬼哭也差不了很多，上百隻白猿的呼嘯聲摻雜交叉在一起，垂垂構成了同一的批示，百聲合做一股，伴跟著有節拍的敲擊聲，正如一場嘶吼金屬樂隊普通。

這行人將卡車藏匿在深山當中，不敢原路返回，唯恐透露了行跡，隻好遴選一條險要的小徑出山，恰是淩陽現在藏身處的山崖另一端。這些近衛軍當然也包含困獸的祖父在內，謹慎翼翼的貼著崖壁行走，眼看便要通過奇險的途徑，踏上一片開闊的林地，脊背緊緊貼住的山崖上，卻俄然傳來一陣陣慘痛的鬼哭聲。

困獸的祖父自幼發展在深山小村當中，深知雪崩的短長，現在也顧不得旁人，見機不妙，早已儘力向前疾走遁走，堪堪逃出了避無可避的山徑，鑽進密林當中喘氣。不幸剩下的近衛軍們還冇等反應過來，便被鋪天蓋地的積雪衝落至絕壁之下，一身通天徹地的異能之術乃至來不及發揮，便已經淹冇在千萬噸積雪裡，永久不得超生。

淩陽不久前掰斷了一條凍魚，魚腥味引出了老猿。老猿吃光了淩陽剩下的魚肉，又將湖麵上的幾條凍魚儘數在冰麵上砸碎，撿拾白魚的肉渣，吃得不亦樂乎。老猿食量很大，接連吃掉了三四條白魚猶嫌不敷，返回那塊山岩邊上，用力扳掉一塊岩石，尋覓到一塊冰麵，用力朝冰麵上砸將下去。

這時恰是風雪殘虐的隆冬時分，一行人固然大多是生善於西伯利亞極寒地帶的人種，卻也忍耐不住刀割一樣的山風。行進至一側排縱著深澗的山路半途，這條路可謂險地，一麵是深不見底的澗穀，另一側則是矗立穿雲的崖壁，隻可容人側身通過，腳下又都是冰棱和積雪，一旦出錯墜落，便會落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