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第3頁/共3頁]

我回想白日裡的事情，不由有些鬱結，“誰曉得呢，完整不知以是。”

屋內除了動聽的琴音外再無其他聲響，隻是他們兩個一個彈得用心一個聽得入迷，我卻有些昏昏欲睡。周卿言不知何時轉頭正看著我，頎長的眼眸微眯，閃著些許精光。我被他看的精力一震，立即挺直了身。他這才轉過甚，持續聽琴。

她卻不承情，輕笑了聲，問：“既然楊公子能聽出這是首好曲子，那想必曉得這曲子叫甚麼了？”

我留步，“如何了？”

我說：“這位是卞紫女人。”

“是《未央曲》吧。”周卿言低聲開口，腔調輕緩，“我幼時聽人彈過，到現在已經好久未聽人彈奏過了。”

周卿言倒是彬彬有禮，一掃麵對我時的冷酷刁難，“我這保護有些愣頭愣腦，做事情也從不經大腦思慮，再加上聽多了那些江湖故事便有些憤世嫉俗，見到個事情便想‘拔刀互助’，我在這裡替她跟你說聲對不住，還望公子多多包涵。”

她也乾脆，直接問：“你家公子在嗎？”

自此今後，卞紫看我的眼神便有些特彆。

我說：“在。”

“如何了？”玉瓏輕聲問：“這位女人是？”

我點頭，可不是嗎。

我相稱共同的微低著頭，說：“多謝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

“不是你莫非是你家主子嗎？”他甩了下袖子，對周卿言說：“借你家保護一用。”

卞紫眼中閃過讚美，“周公子公然是懂琴之人。”

“很抱愧。”我將周卿言搬了出來，“主子有話，不能亂收東西。”

玉瓏笑說：“其彆人送來的東西天然不能亂收，但公子叮嚀過了，如果有個叫卞紫的女人過來，直接請進屋裡就是了。”

周卿言看我一眼，“還不謝過這位公子。”

這日卞紫在屋內操琴，周卿言手握琉璃杯，半闔著眼細細聆聽，我則守著本分，穩穩的站在他身後。

楊公子非常憋屈，但苦於周卿言一臉馴良，隻能忍著脾氣不發。

“沈女人。”卞紫一襲淡紫色長裙，超脫動聽。

既然周卿言都同意了，我也就跟著楊公子出了門，隻是冇走多遠就聽到他在身後說：“喂，我問你一個題目。”

我俄然想到了一個詞――偽善。

我卻重視到楊公子聽到這話後緊緊的盯著卞紫，如有所思，而卞紫則看著周卿言拜彆的背影，耳垂微微泛紅。

打卞紫送點心以後，周卿言每日的路程總算有了竄改，現在他不再每日都待在梨映院裡自娛自樂，更多時候會跟卞紫一起，或聽她操琴，或聽她唱曲兒，歸正任何事情有美人相伴，總歸要歡愉一些。卞紫也較著樂在此中，若真要說甚麼不滿的話，定是每次都有我這個不識相的守在一旁。

“這就奇特了。”玉瓏自言自語，“主子早晨彷彿表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