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頁/共3頁]

“甚麼？”

但是池鬱，這是我第一次為你哭，也是最後一次。

娘說，我不是她和爹的孩子。

我更加蒼茫，既然如許，為甚麼要叫我下山，“娘，為甚麼要叫我下山？”

我仍記得他初度見到錦瑟時暴露的欣喜神采，以及在今後的日子裡，藏在眼梢那越來越多的愛戀。錦瑟調皮，他便陪著她調皮，錦瑟出錯，他便陪著她一起出錯，錦瑟率性，他便陪著她一起率性。他放縱她統統的缺點，喜好她統統的長處，他喜好她，真正喜好她，比她喜好他還要喜好的多。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甚麼，她見狀搖了點頭，叫我不消解釋，“實在我一向都曉得你喜好鬱兒。”

他抬起她的下顎，麵色微冷，眸似深潭，一字一頓的說：“我要你眼裡看到的隻要我一人，內心念著的也隻要我一個。”

我試圖安靜的說出這句話，“娘，是不是因為今晚的事，如果是的話你能夠放心，我不會……”再對池鬱有任何妄圖。

池鬱這才規複平常的暖和，唇畔微勾，在她的發上落下一吻，眸裡儘是和順。

娘搖了點頭，“花開，今晚是鬱兒和錦瑟錯了，你一點都冇錯。”

娘帶我到書房後關上了門，表示我在桌邊坐下，然後坐到了我身邊，一語不發，隻悄悄的看著我。我也不說話，任由她看。

錦瑟感覺委曲，我卻莫名的有些戀慕。隻因娘固然未曾懲罰我，卻也從不會對我暴露那種又愛又恨的神情，以及她打錦瑟時眼中那種“打在兒身痛在娘心”的眼神。

但是花開，你的家，究竟在那裡？

“花開，你當時身上另有一樣東西。”

“花開。”娘歎了口氣，開口說：“明天早晨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我試圖從孃的眼裡找出一絲扯謊的陳跡，但是……冇有，完整冇有。孃的眼裡有著很多龐大的情感，歉疚、感慨、心疼，唯獨冇有任何的閃躲。

“不。”我點頭，“池鬱喜好的是錦瑟。”我喜好池鬱是我的事，他不喜好我一點錯都冇有。

“娘。”我艱钜的開口，聲音微微顫抖，“我錯了，我不該喜好池鬱，我不該和錦瑟去搶……”

“一眨眼已經十五年了。”娘感喟，“這件事我本來籌算過幾天奉告你，但今晚產生的事情……”她輕歎著將我抱住，“花開，與其你在山上過的不高興，我甘願你下山去找你的親生父母。”

錦瑟聞言身軀一抖，一把摟住了他的腰，悶聲喊道：“我不準！你是我的！誰都不能搶！”

“當年我身上正懷著錦瑟，你爹帶我回孃家療養，路過一片蘆葦地時聽到有嬰兒的哭聲，出來後發明你正燒紅了一張臉在大哭，我們看你病得嚴峻，且四周也找不到半小我，這纔將你帶了返來。”娘娘緩緩的說：“厥後我們也去那邊問過四周的村民，但是冇人認得你。”

“花開。”娘凝重的對我說：“你跟我來，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彼時還是傍晚，天涯落日正紅，餘暉灑到他們身上，似罩了一層薄衫，淺淺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