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一章 歸京[第1頁/共3頁]

“你這丫頭，心眼就是多，就這麼著吧。”

誠王妃放下車簾，垂著頭寂靜了半晌，轉頭看著偎在本身身邊，瘦的眼睛都大了起來的周婉若，低聲說道：

誠王妃抬手撫著周婉若肥胖青黃的臉頰，滿眼哀傷絕望的看著女兒，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止也止不住。

“阿笨是不是想父親了？”

靖北王妃穿戴件黑大氅，大氅帽子裹著臉，跟著羽箭，影子般轉進垂花門，進了屋，羽箭掀起東廂門口的簾子，靖北王妃看著衰老木然的端坐著的女兒，嘴唇顫栗著，半晌才勉強抬起手揮了揮，進了屋，羽箭放下簾子，輕手重腳的退出屋，悄悄的守在了門口。

蟬翼失聲笑起來，

“過來坐這裡。”

李小暖抿嘴笑著，

“我就說，小恪能娶了你，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是姑姑說錯話了。”

“我想著太後這個時候請人喝茶，也就是這事了，老祖宗，這事，倒正正巧，客歲夏天，古家大姐姐說是豐年糧食必便宜，倒不如收些出去存著，我就應了她，又拿了些銀子出來，讓她去收，倒真是收了些糧食出去，現就存在古家二姐姐和大姐姐在城外的幾個陪嫁莊子裡，您看，要不，先把這些糧食拿出來？”

“我家阿笨就是聰明，這麼大點孩子，冇他聽不懂的話！”

王妃看著阿笨，依依不捨的站起來，李小暖瞄了眼滿臉倦意的老太妃，笑著建議道：

第二天上午，皇上陪著太後，過來祭奠了忠魂，皇上和太後走後，趙家高低更是腳不連地，來往記唸的人越來越多。

李小暖被他親的倒不忍再多責備，抱著他挪了挪，靠到榻幾前，取筆濡了墨，謹慎的塞到了阿笨手裡，程絮儀跪坐在中間，伸手按緊了幾上的宣紙。

“老祖宗又笑話我了！”

阿笨歡暢的拖著長音承諾著，程絮儀忙跳下榻，一邊笑一邊幫著蟬翼擺好紙筆，李小暖抱著阿笨，貼到他耳邊，低聲交代道：

阿笨鎮靜的蹦跳著承諾著，王妃彎著腰，紮動手，嚴峻的盯著斜著身子，一起小跑著奔了出去的阿笨，也顧不得辭職，吃緊的跟在背麵奔了出去。

“小阿笨，是父之過，養不教，父之過。”

兩人笑了一陣子，李小暖往老太妃身邊挪了挪，低低的說道：

“婉若，母親籌辦把嫁奩都拿出來，換成銀子施粥，替你父親贖一點點罪孽，今後，你出嫁，出嫁……了，就姑息些。”

李小暖表示著白嬤嬤，白嬤嬤帶著屋裡垂手侍立著的丫頭婆子們悄悄退了出去，李小暖側身坐到老太妃身邊，緩緩給她捶著腿，看著老太妃，等她開口說話。老太妃重重歎了口氣，

沿著北門往兩邊，施粥的棚子隔幾步一個，直襬出一兩裡路，饑餓的人群有了口吃食，心也稍稍安寧了下來，尋著背風朝陽的處所，搭起窩棚，隻等著朝廷的雄師傳回捷報，就轉回故鄉去。

“我帶阿笨出去玩玩去，來，阿笨，跟祖母到花圃裡去玩好不好？”

蟬翼倉猝回身表示著奶孃，李小暖擺了擺手，抱著阿笨，親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