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惡化（1）[第1頁/共2頁]

梓蕪不說話，氛圍一時沉默凝重。

知淺擁著錦被，半張臉埋在此中，聲音悶悶的：“我睡不著。”

知淺聽了他的話，心中一陣陣發寒。她用力搖點頭，想把無唸的悖論從腦海中撤除：“是你勾引眾生，才變成本日的悲劇。無念，我毫不會讓你得逞！”

梓蕪沉默了半晌，最後才緩緩吐出三個字：“不太好。”

知淺滿臉討厭：“莫非這六合間，另有你不捨得傷害的？六界都被你攪亂成甚麼模樣了，到底要死多少人你纔會甘心？”

原覺得是個安閒的夢境，不猜想，無念竟然會呈現在她的夢裡。

“梓蕪……”知淺的聲音很低，很輕，不過梓蕪仍然聞聲了。

隻是，六界情勢過分不容悲觀，不管梓蕪如何袒護，畢竟還是有動靜流露到知淺耳中。

思舉苦笑：“天界本就不該過量插手人間之事，能調派的天兵天將非常有限。並且，無念既然已經攻打到了佛界，怕是很快就會來天宮了。以是，為了製止自顧不暇，駐守天宮的兵將不能隨便變動。”

無念見她這般警悟，不由放聲大笑。笑聲在虛無裡飄零，卷著玄色的霧氣也搖擺起來，時而濃烈，時而稀少：“好孩子，你何必這般防著我呢？你我二人，本不該陌生纔是。你曉得的，我可捨不得傷害你呀！”

“這倒不至於。”無念聳了聳肩，彷彿有點可惜的意義，“你現在的確很強大，我天然要衡量衡量冒然前來的結果。本日來見你，是感覺我們該見麵了，僅此罷了。”

“你當真感覺，現在六界的戰亂，全都是因我而起的？”無念收了笑意，眼底儘是刻毒和淡然，“滅世之力，清楚存在於每個生靈內心。是他們內心的貪婪和殛斃，助漲了我的力量。如果大家心中隻要善念，我又能做甚麼呢？好孩子，你不感覺你強加在我身上的罪孽太多了嗎？實話奉告你，我手裡底子就冇有多少性命。那些卑賤寒微的生命，底子不值得我親身去剝奪。至於死去的人，大多都死在你口中的‘眾生’手裡，這纔是究竟。你內心明顯曉得，隻是不敢去承認罷了。”

他放動手裡的羊毫筆，抬了抬眼，柔聲問：“如何了？”

此番剛好思舉也在，既然已經瞞不住了，他乾脆將剛獲得的動靜說了出來：“人界已有十數個城池被妖族屠城，城中幾近冇有倖存之人。妖族之人的人性完整被無念激起出來，肆無顧忌地在人界殺人飲血。也不知，人界還能支撐多久。”

知淺滿身緊繃，美滿是一副防備的狀況。她不曉得為何無念能隨心所欲地鑽進本身的夢裡，看他的模樣，彷彿是有備而來：“你為何會在我夢裡？或者說，是我夢到了你，還是你瞅準了機遇，通過夢境來見我？”

知淺乖順地閉了眼睛，摒除統統設法，試圖讓本身放鬆下來。不知是百合香起了感化，還是梓蕪的安撫更有效，睏意如潮流般襲來，知淺垂垂地睡著了。

“來由。”知淺繃著臉，吐出兩個字。在她看來，多同無念講一個字，都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