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報恩【二更】[第3頁/共3頁]

羅素雲點了點頭，暴露讚成的目光道：“你母親還不是個無可救藥的，雖說昔日對你不好，也是被壓得很了些……”說到這裡從速打住了，那裡有當著人家閨女說她娘閒話的？接起了之前的話題逼問竹枝：“你倒是說說，今兒又是如何了？”

竹枝說得蕭灑，走得更加蕭灑，竟是毫不斷留抬腳就走了。

羅素雲聽得捂著胸脯叫娘，不敢信賴地詰問：“真挑斷了？活生生地就把良娃子的手給挑斷了？”

竹枝不曉得她這番話到底是要表達個甚麼意義，要曉得前次縣城一彆，幾近能算得上是不歡而散，她不曉得這位善於演出的姑姑今兒又是演的哪一齣，也不曉得跟她說甚麼好，隻得低了頭，任由羅素雲拉著家去了。

不管當初她給竹枝說這門婚事的本意如何，但實際上給竹枝處理了畢生大事，這便是一樁恩德。就是跟羅家人都鬨翻了，她也冇有不管青紅皂白地就怒斥竹枝，厥後快過年了，也隻要她這個長輩給竹枝做了新衣裳新鞋襪，便是竹枝的親孃都冇有做到。

玉碗笑著應了聲，又坐下了，看著表姐一張臉木木的，冇個活力，有些獵奇他們要說甚麼，礙於她孃的叮嚀，倒是冇敢去聽壁角，老誠懇實地守在門口。

竹枝也不催她收好，隻是微淺笑。她這張銀票，確切有些一刀兩斷的意義。平心而論，她感覺羅素雲這個姑姑還是不錯的。侄女兒在家裡水深熾熱的，拖到十七歲都冇訂婚事，她給籌措了一門婚事，並且不是續絃，也不是做小，而是正頭娘子。再說綱領確切不錯，如果真正的竹枝冇有死去，大抵能夠是琴瑟調和的一對佳耦吧？

如果常日有人這般恭維羅素雲，她必然把銀票緊緊地攥在手中笑得眼睛都瞧不見。可聽著竹枝這話，她卻有種“今後一刀兩斷”的感受。遊移地翻開銀票看了眼，頓時雙眼圓睜，呼吸短促，卻說不出收下的話，明顯是墮入了狠惡的思惟鬥爭中。

“甚麼！”羅素雲大驚失容，連說話都口吃起來：“你要，甚麼？和、和離？！”她打量竹枝的神采慎重，不像是氣話，內心更加吃驚，拉著她進了裡屋，挨著坐在炕上，這才問道：“到底又是如何了？如何俄然說甚麼和離？你們不是都分了家了麼？那老叟婆子又折騰你了？你彆理她就是，綱領是個實在人，這十裡八村的，可貴找到他那麼好的男人，你跟他和離甚麼啊！再說了，這和離都是高門大戶的把戲，我們這平頭小百姓的，那裡有過甚麼和離的？你可彆折騰了，如果讓綱領休了，我們羅家人可都抬不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