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聯手[第2頁/共2頁]

“韓大人，怪隻怪你太叫真，有的事情抹一抹便疇昔了，你卻偏不，既然要自尋此路，趙某便不強留了。”

而最讓他不成思議的，是韓振在他的眼皮底下，竟是變更來了這上百人，卻涓滴未讓他有涓滴發覺。

而最為首要的，也最為致命的，那便是寫這封信的人乃是天子近臣，當朝首輔，當今陛下最為悔恨的，莫過於朝中重臣與處所要員結黨營私。

看到這一幕，韓振的神采並冇有太多的竄改，隻是唇角微啟，說出的話極其淡然安閒。

這封信，這封信他不是眼睜睜看著少了的嗎？

趙文靖順著那隻手看向已然讓出的門路，隻感覺彷彿是要通往皇權普通，連神情都變得恍忽了，就那樣腳步虛晃的走出去，一顆心倒是早已沉入深淵，冇有了歸路。

“趙大人想的極好，隻可惜――”

因為那信箋上，不管是筆跡，還是印信，都出自於都城的閣老嚴府，而上麵的內容，也不是旁的，恰是在謝昀與韓振南下之時吃緊發來，讓他們在吳江河堤決口一事上早做籌辦的。

收到韓振默許的眼神，那陳賀凜然直起家來，冷酷地看了一眼麵前那三人，冷然出聲時，已是將左手一伸，看起來尚帶幾分恭敬，卻儘是不容置疑。

沉默間，趙文靖還未命令的手倒是寂然落下，而下一刻，便能看到四周杭州府的兵皆顫顫巍巍放動手中的兵器，早已是不戰而降。

薄薄的幾張信箋，彷彿輕如鴻毛，可現在捏在謝昀的手中，倒是足以屠掉多少人的性命。

“撫台大人，撫台大人――”

當聽到“五虎帳”三個字時，趙文靖的神采早已大變，現在更是難掩寂然的敗勢，他很明白，這些曾在疆場上過著馬革裹屍，刀口舔血日子的兵士，遠遠不是他這些杭州府的兵馬可比的。

既是開了弓，賭這一局，便冇有轉頭箭了。

不管是河堤決口，坦白不報，還是為了諱飾，企圖暗害欽差，抑或是這般公開結黨，都是招招要他們的命。

而就在同時，他便聽得身後響起了一片慌亂與嚴峻。

就在此時，一個降落而渾厚的聲音在外突然響起，隻見院門口的兵士如同一堵鐵牆般鮮明麵前，那身上被擦的寒光厲閃的鐵衣幾近收回奪人的光芒，沉默為這月色覆蓋上了一層凜冽的殺意。恍然間，讓在場的人覺得本身不是在臬司衙門，而是身處悠遠而豪壯的邊疆。

如何會――

而他們，恰好做了。

本來，是杭州巡撫江誠一時被驚駭驚了心，竟直直倒了下去。

“五虎帳把總陳賀在此等待韓大人調遣！”

“製台大人，這是要造反？”

“錦衣衛批示使韓大人早已分開我杭州府的地界，即便出了天大的事，隻怕也與我杭州府無關，更何況錦衣衛行事一貫狠絕，明裡暗裡不知獲咎了多少人，這仇家尋仇也不是不成能，至於本日，不過是臬司衙門看管不嚴，使得有狂徒劫獄，趙某不過是帶兵圍殲，何來造反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