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苟且[第1頁/共2頁]
聽到自家女人問話,醅碧壓了壓頭道:“五今後。”
但是待回了琉璃院,絳朱消逝的擔憂卻又升了起來,自家女人這是如何了?
眼看著麵前的少女秀眉一皺,似是又墮入了深思,一旁的醅碧和絳朱互換了眼神,隨即“噗嗤”笑出聲來,醅碧不由上前出聲安慰道:“我的好女人,您這走了一上午的神,把我們魂都快嚇冇了,敢情是想著帶甚麼衣服金飾去陳郡,離我們謝老祖宗的大壽另有六七個月呢,您漸漸想,也是來得及籌辦的,何必這般孔殷火燎的。
醅碧覷了顧硯齡一眼,難為情的囁嚅道:“約莫每隔七日亥時在落芳閣幽會。”
醅碧微微一愣,繼而適應的點頭道:“是。”
“女人……”
本來府中西苑種了一大片杏花,像現在這三月份恰是落英繽紛,賞花的好時候,因此便修了個落芳閣,做歇腳賞景之用。可到厥後老太太嫌落芳閣路遠難行,便讓人在敬修堂南邊兒辟了片花圃出來,取名落魁坊,專培養珍稀的花種。因此一年四時,落魁坊都花香四溢。
說完醅碧微微昂首,看到麵前的少女眼眸微眯,不過半晌,唇瓣劃出一個溫馨的弧度,聲音軟和卻滿含冷冽。
待走出了謝氏的靜和院,顧硯齡驀地停在那,怔怔的似是在發楞。一旁的醅碧先是一愣,隨即很有些擔憂的與絳朱互換了個眼神。
顧硯齡的思路再一次被拉返來,昂首對上醅碧欲言又止的眸子,便曉得必是有甚麼要事了,因此表示醅碧近前來。
好得很!
說著顧硯齡沉吟了下,似是在回想甚麼,複又道:“對了,將前兩日父親送給我的那兩匹三色金拿去針線房,叫繡娘們提早做出衣裳來,去陳郡的時候我要帶上的,也不要太趕,必然要做邃密了,對了,另有那件水墨的梨斑白綾裙,另有那幾雙鑲了南珠的緞鞋,都一起帶上,至於頭麵金飾……”
顧硯齡眉頭不由微微一蹙,昂首看了眼絳朱,絳朱隨即會心腸守在了屋外。
顧硯齡特長撐著腮,話雖是這麼說,可她總想著提早籌辦,將都雅的都帶疇昔,因為這是她與謝昀這一世第一次見麵,她想慎重去對待。
醅碧謹慎走至近前,微微哈腰,在顧硯齡耳邊道:“奴婢探聽了五爺的乳母李氏。”
在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行那般輕易之事,若不是醅碧提起,顧硯齡都快記不住落芳閣了。
單獨坐在南窗下,看似是拿了卷《詩經》在看,可那《詩經》自始至終都翻在《淇奧》那一篇,自家女人的眼睛卻不曉得落在那邊,一向怔怔的入迷。
光陰久了,落芳閣比擬落魁坊離各房太遠,內裡的杏花也不過開個春季,且中間又有一小片水池,便是夏季裡尚且無人會為了乘涼漫步去那蕭瑟的處所,更何況旁的季候,因著那水池,落芳閣更是凍人。因此落芳閣便被閒置了下來,而定國府的端方,每日亥時是府中交代守夜的時候,倒是給周川偷偷溜進內院行了便宜。
顧硯齡手中一緊,眸光緊緊看到醅碧更加謹慎道:“因著二人謹慎謹慎,倒從未被人發明過,不但如此,他二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