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中計[第1頁/共3頁]

“那你說，關押於那邊更加合適？”

眼看著陳詢轉而又要哭訴，何潤文當即也乘勝追擊般，凜然出聲道：“陛下，還請陛下還百姓將士們一個公道――”

眼看著又喧華起來，建恒帝隻感覺膩煩，眉頭蹙起間，便語中懶怠道：“好了――”

此言一出，譚吾貞便不再多言，而世人也都不由轉而看向座上的天子。

便是給他十個百個膽量，他也斷斷不敢去照拂崔文程如許的罪臣啊！

現在好不輕易這崔文程已經定了罪，此事也算是疇昔了，可千算萬算，他倒是冇算到，現在竟是栽在何潤文這個小小的言官手中，硬生生將白說成了黑。

話說到這兒，陳詢顫顫巍巍地撩起朝服的下襬，緩悠悠地跪下去，直直叩拜下去，將頭觸碰於地。

“愛卿欲奏何事？”

暮秋將冬的淩晨老是亮的極晚，早朝之時這氣候便更寒涼了幾分，深沉的夜幕中，啟明星氤氳著明朗的光芒，現在身著朝服的朝臣們已然自漢白玉石橋而過，列班朝禦門聽政的大殿而去。秋風蕭瑟中，朝服的衣襬微微作響，便是輕呼一口氣，都冒著白煙，彷彿隨時都會結成冰普通。

突然聽到殿上的天子喚本身，顧正德謙恭地一昂首，轉而側眸看了眼一旁爭論不已的二人，隨即安靜地垂下眸子，緩緩執朝笏上前一步道：“回陛下，依何大人所言，微臣與罪臣崔文程也有著幾分同僚以外的乾係，微臣所言隻怕也會有失公道――”

說到這兒，何潤文幾近是調侃地扯起嘴角道：“下官但是聽聞，疇前陳大人與崔文程暗裡裡多有來往，指不定，那崔文程所行之事，陳大人所知也很多了罷――”

“回陛下，據臣所知，大理寺卿陳詢陳大人與罪臣崔文程乃是同親舊識，崔文程作為戴罪之身下入大理寺監獄中，原是罪孽難恕之人，陳詢陳大人倒是顧懷舊情，暗裡裡各式照拂，於公於私都有違國法常理，如果連堂堂大理寺卿都如此行事，又如何安得天下民氣？”

建恒帝聞言眼尾一掃，唇角沉默浮起一絲不明意味的弧度，而在場的人皆知，這顧正德是正大光亮的將本身與崔文程的乾係擺出來，趁便也將本身從這灘渾水中擇了出來。

何潤文見此，也不甘逞強，當即凜然站直身子，嘲笑般出聲反問道：“陳大人如此向陛下哭訴陳情，言我血口噴人，那陳大人敢當著陛下與百官的麵，說你與那罪臣崔文程不是舊識？”

“陛下，微臣斷斷不敢啊，求陛下明察――”

畢竟，現在的建恒帝也是年過五十之人，每日批閱堆積如山的票擬，淩晨在雞未鳴時便要起家聽政，到底是不易的。

“空穴不來風。”

眼看風波疇昔，世人不由心下一舒，建恒帝懶怠地站起家來，連手彷彿都不肯擺便道：“退朝罷。”

跟著殿前內侍官高唱，文武百官各自入裡，在突然的暖和當中，便見兩列內侍及宮娥緩緩而上，建恒帝則不緊不慢地上了禦階。在世人的膜拜聲中，建恒帝撩袍而坐，眼眸淡淡一抬，掃向世人間，眼角的細紋更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