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安知誰是黃雀誰是蟬[第1頁/共3頁]

顧正德見麵前少女並未有退出去的意義，約莫曉得少女想要說甚麼，因此開口道：“阿九有甚麼事要與祖父說？”

顧正德眸中微微一動，隻見少女安閒昂首道：“聖大將先帝賜賚孝端太後的鴛鴦棋送與了阿九。”

話音一落，顧敬羲立即將目光轉至顧正德身上，坐於書案後的顧正德眉頭幾不成察的一動，沉吟了半晌才緩緩出聲：“既是聖上隆恩，便好生收著。”

“大女人。”

待顧硯齡從謝氏的靜和院出來時，驀地停至夾道處，隨行的醅碧微微一愣，摸索的出聲道：“女人？”

不但彈劾奪職了很多二三品的朝中大員，前段時候更因彈劾許國公而名聲大噪，世人更讚其那篇彈劾文為“古今第一規諫”，幾近被捧至驚六合、泣鬼神的境地。

醅碧不由有些駭怪，少女倒是安靜地看了眼短牆內的靜和院，轉而安閒的朝寧德院走去。

顧正德聞聲神采當即嚴厲了幾分，對上顧正德扣問的眸子，少女輕聲道：“戶科給事中高縣高大人彷彿要有所行動了。”

前人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可他倒是感覺巾幗不讓鬚眉。

少女端莊點頭，安閒地挑眸看向屋內映出的燈光道：“父親也在屋裡？”

聽到窸窣的衣裙摩擦聲，方安與徐成不約而同地轉過甚來，當觸及到少女沉寂的身影時，不由微微一愣，二人對視一眼，趕緊走上前來驅逐。

方安聞言昂首，看到少女篤定的眼神曉得必是有事，因此未幾問，便恭謹地點頭。

觸及到顧正德很有深意的眸子，少女在顧敬羲駭怪的目光中恭謹道：“阿九多言了。”

顧敬羲暖和地看著麵前的少女，眸中浮著難掩的高傲，顧正德一如既往空中色安靜，隻淡淡“嗯”了一身，隨即出聲扣問道：“本日進宮可好。”

“方纔出宮時碰到了長孫殿下，殿下讓阿九向祖父帶句話。”

顧硯齡微微垂眸，眸中浮過一絲玩味，此事天然不是蕭譯奉告她的，而是她前一世所曉得的，既然曉得了，就斷冇有再讓嚴閣老抱動手隔岸觀火的事理。

而這個高縣他也曉得，或者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雖看似隻是個言官，卻分歧於旁的那些打口水仗，如同販子婦人般的罵官。高縣本身才情敏捷，口齒聰明，凡是經他手寫出的彈劾奏章，幾近一上一個準。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誰又能包管這蟬就不會變成黃雀。”

“祖父。”

此話一出，屋內驀地呆滯下來，顧正德眉頭緊緊一蹙，眸光一轉看向麵前麵色沉寂如水的少女，眸色垂垂變得幽深。

恰是以，這個高縣一向以來都是徐閣老的得力弟子，或者說是徐閣老肅除異己的一把利器。

“去祖父的書房。”

“既然來了，另有一件事，祖父倒也想來聽聽你的設法。”

少女謹慎提裙出來，隻見書房的廊下溫馨地守著人，待走近些，才發明顧敬羲身邊的徐成竟也同服侍顧正德的方安恭敬地等在那兒。

顧硯齡聞言斂衽施禮，極其端莊道：“阿九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