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開在地獄的彼岸花[第1頁/共3頁]

宋憫慘白的臉上俄然閃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彷彿開在天國的此岸花，又美又驚心。

“長河在那裡，讓我見見他。”杜若寧說道。

“……”杜若寧深吸一口氣，強壓下那種驚悚又噁心的感受。

杜若寧猛地後退，躲開他的手。

“這是我家，也是我們的家。”宋憫柔聲道，對她的溫馨既感到不測，又有些欣喜。

隻要瘋子纔會當真。

“阿寧，你醒了？”宋憫隨之坐直了身子，目光追跟著她的臉，一刻都不肯偏離。

“我要回家。”杜若寧翻開被子，坐在床沿找本身的鞋子。

宋憫？

“我如何會在這裡？”杜若寧又問，轉著眼睛四下打量。

他是要為每一個他在乎的人都找一個替代品嗎？

他瘋了嗎？

想到這裡，杜若寧俄然節製不住滿腔的恨意，恨不得此時現在就先把宋憫這隻瘋狗奉上西天。

杜若寧冇有出聲，悄悄地盯著他，半晌纔開口道：“首輔大人，這是那裡？”

她想起來，本身疇前確切說過如許的話，但那隻是兩人互訴衷腸時說的打趣話，他如何能當真呢？

杜若寧對上那雙眼睛，大腦有刹時的空缺，呼吸也跟著停止，後背頓時出了一層盜汗，渾身的毛孔都豎起來。

床尾處一支赤金雕鳳燭台上的蠟燭已經燃儘，暴露鋒利的尖頭，她漸漸挪動腳步，看起來像是在遁藏向她靠近的宋憫。

“你為甚麼總叫我阿寧，阿寧到底是誰？”杜若寧裝胡塗地問道。

長河躊躇著退出去，重新把門關上。

“是啊，舊的長河死了，現在這個是新的長河。”宋憫說道，又用那種滅頂人的和紮眼神看向她，“就和你一樣，舊的阿寧死了，現在的你，是新的阿寧。”

內裡有人回聲是，跟著他走進房間。

“大膽！”長河嗬叱著衝過來，抽出腰間的刀。

在那短短的沉默裡，她想過要狠狠扇宋憫一個大嘴巴，或者大喊大呼來表達本身的驚駭，再或者裝瘋賣傻哭鬨著要回家，但她終究並冇有那樣做。

“叫我杜若寧，我是杜若寧，不是你說的甚麼阿寧，你認錯人了。”

宋憫愣住，伸向她的手也愣住，神情變得茫然又掙紮。

誰會把這類話當真？

“阿寧，你為甚麼總躲著我？”宋憫越來越靠近，慘白的臉上有說不出的哀傷，“阿寧，我找了你十年，好不輕易才找到你，你能不能彆再躲著我？”

“不，我如何能夠認錯，你就是阿寧呀！”宋憫說道，伸手想去摸她眼尾的淚痣，“你看，你就算換了個新的身材，這顆痣還在呀，你說過的，如果有來生，讓我憑著這顆痣找尋你。”

“阿寧就是你呀。”宋憫目光癡迷，又向她伸脫手，“你是李長寧，是天上地下都無人代替的李長寧，你死了，你的靈魂住進了杜若寧的身材裡，但我一眼就能認出你。”

宋憫順服地點頭，涓滴不在乎她為甚麼要見長河，彷彿隻如果她提出的要求，他都情願無前提地滿足。

“這裡就是你的家。”宋憫走過來，在她麵前蹲下，拿起鞋子要親身給她穿鞋。

看來她猜得冇錯，他們確切等不及要對父親動手了，這一次派父親去邊關，他們已經盤算主張要讓父親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