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西疆軍報[第2頁/共2頁]
天子目光灼灼地望著麵前的李啟和於承恩,脫口彌補道:“單單這些,也還罷了。朕方纔在你二人來之前覽讀這份軍報時,還未多加留意,經啟兒再次提及隴右監,倒提示了朕。吐蕃要地距長安多在四五千裡以外,物質補給線拉得太長,要想對長安形成真正的威脅,就須得動手在方纔攻占的隴右、河西一帶就近籌措各種所需物質,你們說是不是啊?”
合法天子深思著替來興兒找到一個新的職位時,恰在此時,從千裡以外的涼州俄然通報返來的一則軍報,完整竄改了來興兒的運氣。
因為事涉神鶴軍,駱元奇這個名字天子又瞅著非常眼熟,以是天子特地將睦王李啟和於承恩一併叫到了延英殿會商應對之策。
不巧的是,因為頭天早晨冇有備好課,於承恩在天子的要求下,純屬臨場闡揚,竟然選了一條用以暗諷宰相不頂用的條目:鼎卦的“覆觫”來講,纔講至一半時,天子身邊的裴百藥聽得已是心驚肉跳,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盜汗來。天子深知“覆觫”一條包含的對宰相屍位素餐的諷誎之意,見裴百藥反應如此狠惡,遂把目光投向了坐在身邊另一側的韋敞,卻見韋敞凝神諦視,偶爾麵含淺笑,像是聽得非常舒暢、沉醉,不由大感獵奇,輕聲向韋敞問道:“韋卿,鄭國公宣講的這一條目,你不明白是何含義嗎?”
冇等長安城中的滿朝文武大臣從後宮的劇變和於承恩竟然做起天子之師的驚諤中完整復甦過來,天子對來興兒的一道封賞聖旨再次使他們如墜五裡霧中,搞不明白這個曾經的冒牌小宦者、私縱過叛首李舒的嫌犯,此次究竟是獲得了天子的重用,還是被天子藉端遠遠打發了去送命。
這份署名為神鶴軍左軍郎將駱元奇的軍報,向天子詳細陳述了他率軍駐守鄯州,抵抗吐蕃入侵的前後顛末。從星宿隘口的被衝破,到摧沙堡前的一場惡戰,再到鄯州城的淪亡,俱都描述得非常詳確而活潑。特彆是駱元奇在軍報中提到,因為鄯州城的淪亡,迫使他率殘部二百多人轉往涼州,目前喬假裝隴右監轄下的牧馬人,暗藏於吐蕃統治地區內,隨時可充做朝廷雄師的內援,為光複隴右、河西兩道著力。
“皇上,駱元奇的確可當得上是能獨擋一麵的將才,臣覺得,應傳詔嘉獎於他。”於承恩將手中駱元奇的那份軍報還給天子身邊侍立的王保兒,毫不躊躇地向天子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