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拈花閣[第1頁/共3頁]
他眯著一雙醉眼看向麵前的三人,想要記下他們的臉孔,等脫身以後再乘機抨擊。
下一刻,隻見絳紫色的身影風風火火地衝出房門,餘下一句話傳入知更耳中。
一樓是大堂,中心設有精彩絕倫的圓台,呈蓮花盛放之勢,不竭有歌姬舞娘下台獻藝,供台下喝酒品茶的客人們撫玩。
烏黑麪具……眼熟的侍衛……
他身量極高,但骨架薄弱,又男生女相,是以,即便穿著素淨,點唇描眉也並不違和。
陶文揚破口痛罵道:“又是哪個不開眼的!”
分歧於之前在談笑間殺人的壓迫感,披著侍衛皮的容久,渾身都冒著生人勿進的寒氣,彷彿能凍出冰碴子。
另一個少年音已經帶了哭腔,他語無倫次地報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用心的……”
浮寒揚眉:“如何?還需驗明身份?”
“不如如許,陶公子本日的破鈔都由拈花閣來出,您儘管縱情,也算是原某聊表歉意,如何?”
浮寒哼了聲,不做言語。
陶文揚還欲發作,卻發明被原顏朱握住的那隻手轉動不得。
一樓。
說話間,隻聽樓上傳來一聲痛呼,緊接著便有謾罵聲響起。
沈鶯歌悄悄瞟了眼身邊的容久,不得不說,此人演戲的工夫倒是一流。
他長眉微壓,嗓音降落:“猖獗。”
豪傑不吃麪前虧。
現在,滿臉醉意的男人正拽著知更的衣領,眼看就要揚手打下去。
知更驚駭地緊閉雙眼,等著疼痛來臨。
而五樓,則隻要拈花閣的仆人獨居。
原顏朱搖著摺扇迎上來,未語先笑:“哎呦,我說今兒個窗前的喜鵲如何叫個不斷,本來是有高朋登門。”
既為客人留出些許私密空間的同時,又不擔擱賞識演出。
三樓樓梯轉角處,一名穿著華貴的男人帶著兩名家仆,將知更堵在了樓梯口。
浮寒在小廝的帶領下走在火線,容久和沈鶯歌跟在他們身後。
剛上二樓,便瞧見樓上走下來一名身著紫衣的男人。
他想起來了!
拈花閣共分五層。
等等。
他回身上了樓。
三樓左邊那間最為寬廣豪華,大到房屋構造陳列,小至擺件裝潢,皆是經心安排,但卻長年空置。
原顏朱趕緊道:“鄙人不敢,疇前隻傳聞過千歲爺的風韻,本日一見,公然名不虛傳。”
曲水環抱蓮花狀的圓台,又四通八達地延長至各個隔間,水流各不訂交,不時有酒杯從水中飄過,被侍立在隔間內的下人取出,放到主子的桌上。
酒氣劈麵,原顏朱微不成查地皺了皺眉,嘲笑道:“陶公子,您何必同一個下人計算,豈不有失身份?”
冰臉侍衛的形象還真像模像樣的。
他執起螺黛,淡淡掃太長眉,鳳眸流轉間風情萬種。
“說吧,又出何事了?是又有新來的客人要進三樓那間房,還是不聽端方脫手動腳?”
沈鶯歌甫一進門,就被麵前的氣象驚呆了。
陶文揚被他的眼神凍了個激靈,脖頸上的刀鋒讓他竄起一身雞皮疙瘩。
逐暖駕著馬車先行分開,門口的小廝便隻將他們三人迎了出去。
原顏朱歎了口氣,這才轉過身來,語露責備:“知更,說過多少次了,莫要咋咋呼呼的,把穩賣你去做伕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