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倒打一耙[第1頁/共3頁]
但好歹不消被綁著了,被放下來時,錢東林腿一軟,幾乎冇跪倒在地。
容久垂目一哂,並未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天然,本督掌管十二監,這些事就不勞錢老闆操心了。”
能佈施一城哀鴻的銀子若都不算多,那此人可真是“富可敵國”。
但嘍囉之所以是嘍囉,就是他們向來是指哪打哪,對以後的打算皆是一問三不知。
容久考慮半晌,終究決定同時提審玄衣男人和錢東林。
這話騙騙不知內幕的人便罷,再這麼說下去,錢東林怕是要連本身也騙了。
沈鶯歌適時開口,諷刺道:“看來錢老闆這些年還真是發了很多財,數萬兩銀子在你眼裡都是蠅頭小利。”
門口守著的錦衣衛朝他們行了個禮,有旁人在,沈鶯歌也自發收斂了話匣子,端起應千戶該有的慎重氣度來,容久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語。
“……我也是偶爾發明的,約莫一個多月前我抬了一房姨娘入府,這女子年青貌美和順體貼,像極了我那早逝的嫡妻,我便不由得聽任了些,乃至故意將府中大小事件都交給她打理,哪知此人從靠近我開端就不懷美意,早與那潘知府暗中勾搭!真是白費我的一番苦心!”
容久冇表態,隻是狀似很感興趣普通挑了個尾音:“哦?”
翻來覆去都是一副“有福共享有難同當,十八年後老子又是一條豪傑”的惡棍樣,但錦衣衛們經曆豐富,上至花花腸子抽出來能打一隻安然結的贓官貪吏,下至油嘴滑舌的販子地痞,哪種人冇見過?
是以一番恩威並施以後,玄衣男人那句“其彆人都能夠留給你們歸去交差,你放了我和錢老闆”的話,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錢東林持續道:“我傳聞你們思疑有人與潘靖暗中勾搭,併吞賑災糧款,隻是錢氏商號既為皇商,又何必冒如此風險,妄圖那點蠅頭小利?”
“哎……也不知她藉此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現在想來,恐怕你們思疑與潘靖一起併吞賑災糧款的人,也恰是她!”
為確保宮裡大小事件普通運轉,這四次牢固的供應是千萬不能出不對的。
清理流派這類事對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更何況隻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七姨娘現在已下去和潘靖團聚,誰又能從屍身身上查到些甚麼呢?
聞言,錢東林冷哼一聲,扭開了頭。
容久略一點頭,在方桌旁坐下,這纔不緊不慢道:“先放下來吧,錢老闆不是直喊冤嗎?若真把人給打出個好歹來,反倒成了我們的不是。”
沈鶯歌眸色一黯。
聽到這話,一旁的沈鶯歌頓時眉頭一皺。
“應千戶倒也不必拿這話激我,”錢東林挺直了腰桿,淡定自如道:“我們每月進賬的銀子,都是平凡人家一輩子也不敢期望的,當然是比不上朝廷撥下的賑災銀,但這此中要冒多大的風險……傻子也曉得,風險遠超好處,冇有哪個販子會做如許的虧蝕買賣。”
歸正潘靖已死,死人是冇體例為本身開口回嘴的。
更何況,這些人做的本就是拿銀子買命的謀生,因利而聚,利儘而散,又有幾人是真的死咬住一份交誼不鬆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