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流水劍[第1頁/共2頁]

見他要走，莫問昔隻來得及拽住了他一點紅色的衣角，蕭鞘回身，入眼是她猜疑的眼眸：“你是誰？”

莫問昔有些心虛，倉猝插了句：“當時是揣摩你口裡的莫問，想必是極馳名號的，我怕摧辱了它，便說不會。不過但凡是劍，揮就幾下，總不至於全然不會。”

“不是多馳名號，曆下世人隻知流水，卻少有人曉得莫問的存在。名號不過是虛無，我既予你莫問昔為名，這劍，便隨你意吧。”蕭鞘看了眼她的劍，“歲久，是嗎？”

“天然，”一點都不料外，“那是特地調度你的心法。”

看她神采的愉悅，他也冇有多言，手裡的流水一個翻腕，突周身劍意乍起，但見他閒散刺出，“這一招，令行如流。”劍脊一截，劍尖斜斜往莫問昔撩來，差之毫厘一個旋身以刃橫掃而出，眼神淩冽――“逐影隨波”，接著縱身繞後，那劍似注了真氣般提、抹、挑、絞，當真劍氣如虹――“順水行舟”，隻眨眼工夫，統統的守勢轉眼一齊會聚而來――“激流赴壑”，隻見他仰身懸劍雲出，唸叨：“沿波討源。”隨後腳下輕巧點起，劍身倒掛，直直向下穿去――“水落歸槽”……

留意到她的手，蕭鞘淡淡道：“我不望你能長悠長久記取，也不望你招招式式用，隻不過我授你的心法必得共同著這劍法方可疏解你體內的真氣。”

“我是對……”俄然認識到這是在逗她，莫問昔猛地昂首，刹住了話頭，不曉得該做甚麼反應，隻得瞪了他一眼，這一眼，看在蕭鞘的眼中，清楚帶了些小女兒的姿勢，她一貫矜持冷酷，明天展露的倒是多了很多。

蕭鞘並了兩指拂過手中的流水：“你曾言並不會使到手裡的那把莫問，隻你掌心的薄繭出售了你，你使得很好。”

“毒？！”這是莫問昔這輩子至今聽到的最匪夷所思的事情了吧，本身從小不離戒穀是真，但是這毒不知從何而來，師孃莫非還能給本身下毒嗎？

莫問昔沉吟：“有是有，不過是感受偶然使不上勁罷了，本覺得是水土不平，誰知這些日子練了心法，好些了。”

聞言莫問昔的目光閃了閃，即便她省的本身劍術不如他，卻不想被如此輕視，便默了默，想想又豁然了，輕聲說：“放心，我就當你是刺激我練好這劍。說來你的心法，挺好。”

風已靜，腳下碎葉依著蕭鞘的收勢打了個轉，散落了一地的綠茵。他衣袂翻飛，跟著行動的停止終依了一方服帖了下去，劍首抵出他掛劍的手指，生生帶了些淩厲。如此，莫問昔才貫穿到，“流水劍”名字由來，這般柔中帶骨自細流會聚後的鳳舞龍翔，自有如那流水入江河的澎湃，比擬之下，本身研討的那套歲久劍法，雖招式有些類似，卻毫無氣勢可言。

“你……你一向以麵具待我，我竟從不曉得你與我師父，已普通年紀。”莫問昔垂下頭，下認識地看了看他的手指，雖不像邢之意那樣的蔥白苗條，卻也是骨節清楚，平白帶了些風骨，如何也不像緩緩老矣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