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第1頁/共5頁]

“桓敬道雄才大略，非池中物，他日必鵬程萬裡。桓元子未能代晉建製，此子必將承其誌。任其權勢膨-脹，恐非功德。”

幾次三番，秦玓終究怒了，手劄遞送西河，請出兵丸都，完整滅掉這群賊寇！就算不能滅儘，也要打得他們哭爹喊娘，不敢再踏足中原半步！

劉夫人更加絕望。

對此，秦策冇有明說，張禹等已是心知肚明。

整座西河城被大雪覆蓋，土石製作的城牆結上一層厚冰，遠瞭望去，似聳峙在茫茫平原中的一座雪堡。

“何故見得？”秦策收起笑容。

手劄送出，秦策轉轉頭，重提來年春耕。

兩人穿過廊下，劉夫人的脊背還是挺直。

噍——

見到麵前一幕，世人齊刷刷的瞪大雙眼，心中生出一樣的動機：瞧這景象，還真是半點不見外。桓使君同秦將軍乾係莫逆，友情匪淺，果非虛言。

“阿子，你太讓我絕望了。”

步行？

“桓敬道舞象之年退隱，先任鹽瀆縣令，後升幽州刺使，將轄下管理得井井有條，百姓安居樂業。期間隨桓元子北伐，立下赫赫軍功，威名傳遍北地。”

劉媵沉默了。

且不說他精力不濟，會不會倒在半道，就說天寒地凍，走兩步就要打噴嚏，還是坐車更加保險。想必秦兄不會在乎這些細節。

“且其部下有能人，政務軍事皆未乾才。不提其他，石劭石敬德，當年的北地財神即投奔於他。非如此，鹽瀆、盱眙豈能有本日範圍？”

張禹細心想了想，不免也笑了，當即道：“大王放心，派往姑臧的職吏，禹一訂婚自遴選。”

劉夫人看著他，又掃過歪倒的酒罈，神采更冷。俄然取下發上金釵，一把拉起秦玖，將金釵-塞-進他的手裡，五指合攏，反手一送，鋒利的釵尾直抵秦玖喉間。

劉夫人愣住腳步，站在廊下，任由朔風鼓起衣裙，沉聲道：“阿妹，孩子出錯就要教。之前阿嵁出錯，我冇能當即措置，才讓他越走越遠。現現在，我不能看著他再鑽牛角尖。”

“阿母？”秦璟滿臉驚詫。

他日兩邊翻臉，總不會被立即掐住咽喉。甚者，能順勢領受西域，接辦桓容打下的局麵。

“西河會成為你宗子的封地。他年紀雖小，好歹明白事理。安排國相指導，一定不能有一番作為。至於你，”劉夫人頓了頓，“既然身材不好，就放心養病吧。”

張禹搖點頭，暗中感喟，並未同世人辯論，隻將目光落在秦策身上，等著後者定奪。

後宅中，劉夫人得婢仆回報，曉得秦玖染上風寒，卻遲遲不肯用藥，神情微冷。

守城的甲士剛好顛末，聽到聲音，昂首望去，見蒼鷹自南返來，料定是帶著長安的動靜。

“夫人。”看清來人，婢仆忙福身施禮。

寒冬時節，持續數日大雪，官道被阻，河麵結冰，各處烏黑。

“諾！”

自始至總，劉媵冇有開口說話。直到秦玖被送回閣房，聲音再不成聞，劉夫人轉成分開，才上前兩步，托住劉夫人的手臂。

“記著我的話，有本日，不是旁人之故，全在於你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