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第1頁/共6頁]
“非是我要如何。”郗愔的語速始終未變,說出的話卻實在氣人,“日前,大司馬當著諸將承諾,必對前鋒軍有所彌補,現在恰是時候。所謂一諾令媛,大司馬意下如何?”
對方還算見機,劉牢之冇有再斜眼,開口道:“桓校尉尋的商隊,高於時價買來的軍糧。”
“叔父之言,侄不甚明白。”
或許軍糧來得太及時,也或許是認出秦璟,劉牢之對桓容多出幾分恭敬,不至於擺在麵上讓外人生疑,可身為當事人,桓容確切有所體味。
郗刺使上馬前,特地將桓容喚到近前,語重心長道:“此次以後,桓元子必把穩生警悟,阿奴需得重視,出行要帶足部曲,如果上了疆場,莫要向前衝,安然為上!”
“請!”
做買賣最好銀貨兩訖。
虎帳中的戰馬稀有,不管將官還是馬隊,除非戰死,不然都是一人一騎,直到戰役結束。
秦璟傾身行禮,托住劉牢之的肩膀,不令他真的頓首。
北伐一起順暢,卻因軍糧之事困在枋頭;
“月前,河東郡一場大火,乞伏鮮卑多部被滅,牛羊被儘數掠走。”桓衝麵上帶笑,彷彿說的是一件稀鬆平常之事,“一次運來萬餘牛羊,縱覽北地,有此氣力者屈指可數。”
“先不急。”劉牢之看過簿冊,隨即遞給桓容,道,“容弟的意義如何?”
“劉將軍,”秦璟搶先開口,表情貌似不錯,“遵循先時商定,以低於時價三成買賣。多出部分,劉將軍可自行措置。”
套不上友情,也不想出錢,隻能站在一邊眼饞,連根羊毛都撈不著。
“開營門!”
氣候酷熱,北伐軍高低都被曬黑很多,如桓大司馬和郗刺使也不能免俗。像桓容一樣曬不黑的實在少之又少,可謂軍中奇景。
迷惑以後便是欣喜。
“瓜兒莫急。”桓衝笑眯眯道,“雄師需糧甚巨,何妨問一問運羊的商旅,如不足貨,大可一併運來。”
後者微掀起嘴角,愈發顯得俊美無雙。
“未幾。”桓衝比出五根手指。
桓容輕踢一上馬腹,在馬背上向兩人拱手,旋即不發一言,快速追上劉牢之。
待郗愔的背影消逝,桓大司馬終究冇忍住,抽-出佩劍,狠狠砍在桌上。
“五千。”
“家君曾言,五公子是大才,大司馬諸子中唯舉五公子。”
桓大司馬手持利劍,呼呼喘著粗氣,臉上儘是喜色。
世人實在不明白,劉將軍和桓校尉離營兩個時候,竟然趕回萬餘頭牛羊?他們該不是劫了哪個胡人商隊,要麼就是鮮卑部落?
桓容走過營門,見兩人烏青著臉站在一邊,下認識看向劉牢之,卻見劉將軍搖點頭,明白表示,不消理他們,有事我兜著!
“景興。”
奪北府軍的打算落空,逼天子禪位的掌控少去半成;
“以容之見,牛羊臨時不動,待代價如數結清再行分派宰殺。”
發覺他的目光,桓容不安閒的動了動,耳根微紅,半晌後連脖子都紅了。
“此番北伐,家君遣劉道堅領兵迎五公子。”
“此言差矣。”劉牢之點頭,正色道,“不瞞秦郎君,雄師駐於枋頭超越半月,水道將要不通,糧道恐將斷絕。雖有存糧,到底支撐不了多少光陰。多虧桓校尉籌辦充分,某麾下纔沒有斷糧。現在仰賴秦郎君高義,得萬餘牛羊,解我等燃眉之急,這聲謝,秦郎君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