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頁/共3頁]
劉頤點點頭,站了起來:“這麼說,還要給阿舅清算客房了?阿母明鑒,家裡並冇有多餘的鋪蓋,恐怕要委曲我阿舅本身抱著鋪蓋來呢。”
計議已定,又悄悄與徐老爺說了一遍。徐老爺聽了,倒也首肯了他們的做法,但又拈著三寸長鬚,緩緩說道:“你們畢竟還是年青,考慮不了那麼很多。我且問你們,如果那劉大娘不管不顧,一鼓作氣嚷嚷出去,或是過後翻臉不認人,拚了命的要報官,你們可如何著?”
難不成是為了徐二郎的官途,要為她相看徐二郎的同僚不成?
姐弟倆商討了半天,決定還是先來軟的――如果軟的不成,便來硬的。劉頤如果真能被徐二郎迷得七葷八素,劉盼那邊自是不消擔憂;如果不成,來了硬的,劉頤那名聲也完整被廢弛了,也容不得她不嫁。
劉徐氏連連點頭,她也是這般想的。但是徐老爺卻更加活力了,大吼道:“胡塗!如果這般,我們還如何和劉家做親?不結仇便是善了!”
劉徐氏被他吼得六神無主,忙問道:“阿父可有甚麼指教?”
徐二郎拿住了阿姐的心機,順順利利地壓服了劉徐氏。而劉徐氏自是越想越是感覺此計可行,她自嫁到劉家以來,鮮少能從劉頤手裡占到便宜,之前上頭動靜不決,徐二郎好說歹說,劉徐氏心中都仍有顧忌;現在這顧忌固然仍在,但是若能將劉頤弄過來,第一是能讓劉徐兩家姻親更加堅固,第二是能為她在家裡撤除一眼中釘,至於劉頡,對於起來還不輕易?第三嘛,正如徐二郎所說,如果劉頤到了徐家……還容得她翻起甚麼浪來?
一家人商計完了,劉徐氏便又清算了包裹,次日一早,便由徐二郎送了歸去。兩人約好明日見麵,劉徐氏便關上了大門。
“她如何敢?”徐老爺反覆一句,臉上帶了肝火,煙桿在桌上一敲,“你出嫁前又不是冇聽聞過她的名頭,嫁人後也不是冇和她對上過,你如何就看不清她的本性?三老是甚麼人物,不過是家裡小豚跑到她家菜地裡,拱了那麼幾口罷了,她就敢一刀捅了那豚,滿手是血地站在郭老門前罵,竟逼得郭老將那小豚補償給她,劉家足足飄出旬日肉香來。你又是甚麼人物,焉知她做不出來?”
劉徐氏神采丟臉:“我一腔美意要與你和解,你倒是如何對阿母說話的?你這是對阿母的態度?再不濟,我也是你繼母,你倒摧辱起我來了!”
出來一看,劉徐氏公然在內裡,坐在椅子上縫著荷包。色彩是正黑,銀光芒繡著。可貴這般經心,必然不是給她阿父做的。
劉頤心道,不消你說,我自會曉得如何防暴徒。前幾日胡大孃的舉止就讓她生了一番警戒,明天劉徐氏回家,她恰好尋了一大堆殘磚爛瓦潤色了後牆,又尋出一把匕首磨得錚亮,隨身帶著。如果有人真敢出去,也討不了好的。
劉頤奇道:“本來阿母另有知己這東西,阿母的知己但是對你托夢,要你帶我與阿頡到徐家去住?這可真是天大的福分,讓人有些消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