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2頁/共4頁]
劉頤驚詫。青杳隻說要她到了那兒切勿多言,統統聽劉盼措置,可她冇推測過,阿父並冇能拿出個措置來,而是又問到了她頭上啊!
田丞相拈著須:“公主直說便是。”
目光落在了劉頤身上,劉盼內心慌急,麵上卻和顏悅色:“阿頤,你來講說。”
劉盼倒是頗覺頭疼,不知該如何是好。田丞相是支撐他做天子的人,貳內心天然有些公允,昔日對他也有些靠近。但是一事歸一事,他支撐者本身做太弟時,天然便是本身這一方的;現在本身有兒子,他卻咒著本身早死,又鼓動本身擇弟而立……馬丞相固然先前反對本身即位,現在卻一力支撐著要立太子,明顯更得他的情意。這誰是誰非,他卻也不好明說,隻感覺田丞相有些話說的不對,卻內心慌亂,又說不出究竟是那裡不對來。
劉頤淺笑道:“是與不是,丞相內心自有計算,也用不著劉頤多說。劉頤隻問丞相最後一句,阿父如本年富力強,再活上二十年清楚不在話下,如果現在立了太弟,卻不知這太弟年紀多少?如果立我阿弟為太子,二十年後倒是二十五歲,父子接踵,再冇有不對的;如果立某位叔叔為太子,卻不知要比我阿弟大上多少?二十年後,他年紀又是三十歲,還是四十歲?恐怕等不到我阿父過身,便有人會等不得罷!”
太弟是甚麼?便是天子的從弟,將來要擔當大位的人。不消聽兩位丞相吵架,劉頤就曉得劉盼會偏向哪一名大人。她搖了點頭,悄聲道:“且聽他們說。”
田丞相訝然,馬丞相不由轉過甚來。劉頤又持續道:“何況,我阿弟如本年紀尚小,便已顯出聰慧天稟來。阿父離家前曾教他認了一篇論語,我阿弟短短數日便已背得滾瓜爛熟,且能將字都默寫出來,且問田丞相,如馳名師在旁,教習我阿弟十數年,他又豈會變成那癡頑之人?田丞相又為何要口口聲聲地說,我阿弟定然比不上鄙人,是個癡頑之人?”
孟將軍臉上苦笑,還未答覆,便聽到中間傳來了一道聲音:“我見著那老匹夫一次,也是要打他一次的!”
孟將軍恭敬答道:“不過是臣子分內事……”
這話說得既無禮又荒誕,劉盼不由皺眉道:“田丞相怎的錯眼至此,我家小兒年方五歲,哪兒有十歲的模樣?”
她手裡垂垂出了盜汗,臉上卻儘力保持平靜笑容,行了一禮:“這等國朝大事,本來是輪不上我一介女流插嘴的。隻是此事不但於國朝社稷有關,卻還與我劉家傳承有關,劉頤便遵了父命,大膽對此評判一二了。”
馬丞相冷哼一聲,氣得扭過甚去。劉頤隻做出不解的模樣,問道:“但是我卻有一事心中迷惑,想問田丞相說個究竟。田丞相口口聲聲說我阿弟不必然比得過其他兄弟,但是我隻要這一個遠親的弟弟,阿父阿母結婚一年,未曾有過喜信傳來,今後便是再有子嗣,我阿弟卻也是嫡宗子。我雖無知,卻也傳聞過這嫡宗子承家的傳統,向來有嫡宗子在的時候,一概次子、庶子都是冇有資格的。我阿弟身為嫡宗子,便是資質再癡頑,祖宗禮法擺在那兒,我阿父又豈會立其他子嗣為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