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風靡滿長安[第1頁/共3頁]

鎮守邊關數載的那位李將軍，通敵行跡敗露，挑選了他殺身亡賠罪。持續了五年的拉鋸戰終究臨時宣佈結束，勝利的曙光已經遙遙在望。

魏嬤嬤憂心忡忡道：“這幾日太後宮裡也有宮人到香沉跟前探頭探腦地偷聽閒話，老奴就感覺有些不妙，偷偷差人留意了。傳聞太後這些日子曾經傳召過老爺的昔日擺設進宮，不曉得是在探聽些甚麼，但是老是與慕白少爺有關的。老奴就深思，太後向來顧忌著您，狐疑又重，慕白少爺是您保舉給皇上的，可莫是聽些閒言碎語出來，到皇上跟前教唆了去，那就不妙了。”

太皇太後的聲音極輕極軟，聽不出怒意，倒是暖陽溫暖：“快些給皇後賜坐，將進貢的金絲蜜桔端一碟給皇後嚐嚐。”

隻要有戰役，二母舅作為長安王朝都批示使，鎮國大將，便能夠獲得陌孤寒重用，一統兵權。太皇太後隻要兵權在手，那麼陌孤寒就會對常家有所顧忌，常家就能在長安的朝堂之上聳峙不倒。

褚慕白的名字滿朝皆知，長安也有越來越多人記著了這顆剛升騰起來的燦爛明珠，如寒冬料峭的北風一樣，一夜之間敏捷囊括了全部長安的大街冷巷。

月華當時，並冇成心識到褚慕白的一時風景無窮，會帶來如何的繁華繁華，或者是災害。她隻是感覺，本來不止她與陌孤寒，滿長安民氣底實在都在期盼著戰役的勝利，以及戰役亂世的開端。

月華便做出受寵若驚的謙虛之態，欠身謝過太皇太後。

此話絕非空穴來風。

月華微微抬開端來，正色道：“長年交戰，民不聊生，百姓嚐盡妻離子散之苦，現在承太皇太後洪福，的確是天下之福，莫不歡顏。而二母舅勞苦功高，是長安的功臣，更是子民氣目中的擎天棟梁，月華義兄不過是蚍蜉螻蟻，螢蟲之光豈敢與日月爭輝？不能相提並論。”

月華聽不出太皇太後喜怒，更加揣摩不出她的心機，不敢多言，隻恭聲道：“承太皇太後洪福，月華惶恐。”

“嗬嗬，可貴皇後心胸天下，這般大仁大義。竟然將小我繁華得失拋至一旁，舍小家，顧大師，不愧是我常家出來的女兒。”

是激流勇退，還是勇往直前？

太皇太後笑得更加馴良，臉上的冷意卻愈來愈深沉。

而現在，褚慕白橫空而出，短短一個月便結束了這場拉鋸五年的戰役，長安承平，那麼陌孤寒便有來由逐步消減常至義手中的兵權，常家也就岌岌可危。

傳聞，他的英勇事蹟被官方的平話先生編成了話本，一遍遍在酒坊茶社裡唾沫橫飛地報告。常常座無虛席，喝采聲一片。聽眾也不厭其煩，對於那些誇大了的神乎其神的故事情節，瞠目結舌之餘，竟然堅信不疑，連聲讚歎。

月華這時才聽出了太皇太後的言外之意，細思以後，心中一股肝火升騰。

自小，父親常常出征在外，比年交戰，母親與她留守在將軍府，嚐盡了那種提心吊膽，風聲鶴唳的痛苦。父親馬革裹屍，母親接受不住打擊，他殺隨之而去，骨肉分離，天人永隔，她比誰都悔恨戰役，悔恨戰役帶來的滅亡，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