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子不報仇，非子也[第1頁/共4頁]

房間好久未曾利用，披髮著一股潮濕的黴味，以及濃濃的血腥。

她先是望向姬杼，接著看了看蒼鬱。

果不其然，隻聽她道：“嬪妾落空孩子，悲傷不止，更愧對陛下，是以一向不敢奉告任何人。可嬪妾的孩子不能如許不明不白地冇了，數月來嬪妾一向暗中查詢，終究叫嬪妾找到了證據。心玉手上的便是當時的藥渣，已由王太醫查證是落胎藥無疑；而菱花手上的是數份看來並無壞處的藥單，可每份藥單上取一兩種草藥，便可配製成落胎藥，且此落胎藥僅從味道和光彩上，根本分辨不出是治病的藥，還是害人的藥。”

蒼鬱是不敢，乃至一定肯；她背後的蒼氏可難說。

元千月卻隻是看著姬杼，冷靜墮淚。

想到死，梅雪驚駭得哭了起來。

“翠娥，傳話給眠畫，叫她將那長秋宮宮女帶過來。”沈嬤嬤話是對翠娥說的，雙目卻緊盯著元千月。

那天，王太醫、趙醫師、江醫士俱證瞭然元千月所言失實；趙常侍請來劉太醫為元千月診治，證明元千月確切曾於數月前滑胎。

梅雪被關押在長信宮一處偏僻的房間，這裡是堆放雜物用的，披髮著一股潮濕的黴味。

“看你年紀不大，為何對殺人一絲膽怯慚愧也無？你不怕死？”

蒼鬱這才起家，在姬杼麵前單膝跪下，懇求道：“陛下，臣妾毫不敢害陛下的孩子，還望陛下兼聽則明，還臣妾一個明淨。”

待兩人坐定，蒼鬱掃視了一圈，見長信宮世人俱在，隻缺眠畫。此時趙常侍來報，說元千月也已到了長信宮門外。

元千月抬開端來，額頭上磕出的紅痕觸目驚心，她側首叮囑身畔的宮女：“心玉，叫菱花將東西呈上來吧……”

李嬤嬤跪伏在地上，不敢昂首。

托盤中的藥渣，必是當時的湯藥無疑；而那些藥單則是另一樁力證。

“你為何要殺林氏？”

而眠畫的證詞證瞭然沈嬤嬤與李嬤嬤不但傷害皇嗣，還欲誣告元千月。

沈嬤嬤和李嬤嬤俱是大驚。

蒼鬱見好戲還未收場就已有爭論，心中當即湧出不祥預感，果不其然，耳邊傳來姬杼淡然的聲音：“本日產生之事既是與皇後有關，便由皇後決定先措置哪一樁吧。”

“你是欒氏？”

李嬤嬤愣了半晌，這才結結巴巴地辯駁：“你……你胡說……你血口噴人……”她跪倒在地，向著姬杼不斷叩首：“陛下明鑒，老奴不知元貴妃在說甚麼！老奴便是有天大的膽量也不敢傷害皇嗣啊！”

沈嬤嬤固然想速戰持久，但又怕元千月手裡有後招，為防萬一，這才表示蒼鬱讓元千月先來。

心玉手上的托盤裡盛著一些藥渣，而那名叫菱花的宮女手中托盤裡是數份有些顯舊的藥單。

姬杼轉過甚來，眸中除了冷酷，看不出彆的感情。

長信宮宮人搬了座榻來，元千月躬身謝過蒼鬱，緩緩地坐了下去。“嬪妾不知陛下和娘娘喚嬪妾來所為何事，不過本日嬪妾前來，亦但願陛下能為臣妾主持公道。”元千月孱羸地說，看模樣是想反客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