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廟會[第2頁/共5頁]
“我想為朋友求兩枚安然符。”顧柔嘉照實說道,不想陸鋒笑眯了眼:“能得顧女人如此上心,想是顧女人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了。”他說到這裡,又笑看著監寺大師:“顧女人是個與報酬善之人,煩請大師互助。”
顧柔嘉點頭稱是,心中深思著何時請紅鸞代為交給沈澈。還是起家笑道:“多謝大師互助,禮尚來往,我也應當為相國寺捐些香油錢纔是。”她一麵說,一麵往腰間探去,卻撲了個空,神采當即變了幾分:“我的荷包呢?”
她說得多麼不幸,隻怕是方纔來相國寺途中,接連被人撞了幾下,就是當時荷包給人偷走的。她心中氣惱,但又不便在陸鋒跟前透暴露來,氣得小臉都皺了起來,還是懨懨的說著自我欣喜的話。陸鋒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但卻強忍著說些寬解的話,突然感覺這小丫頭好笑得很,輕聲說:“即使冇甚麼要緊物件,但既是用銀票衡量,想必錢也不是小數量。”
顧柔嘉麵上一片淡然,臉兒卻模糊帶上了幾分酡紅。想到方纔陸鋒所說“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她便有些羞了。她求安然符之意,本是想要送與溫含芷,另一枚則是想要趁紅鸞出宮到顧家來之時轉送給沈澈。溫含芷和她情非平常,天然是放在她心尖尖上的,這話卻也冇甚麼,但沈澈、沈澈他……
二殿前麵供奉著一斛佛珠,皆是上等檀木所製,模糊還能聞見芬芳的檀香味。監寺大師雙手合十笑道:“小施主,求人不如求己。”
因為老友生了病,顧柔嘉也冇甚麼心機了, 本想去看望溫含芷, 便見後者的侍女流雲過來, 忙引了她出去坐下,又笑著說:“我恰好想去看看阿芷,你就過來了。”
這話無疑是戳到了顧柔嘉的心窩子,讓她立時不幸兮兮的看著陸鋒,小模樣讓陸鋒頓時生出了幾分慚愧,低聲道:“抱愧,是陸某說錯了話。如果顧女人不嫌棄,陸某陪女人出去找尋一二可好?也許並非是被人偷去了。”
念及此,她臉兒微微脹紅,勉強笑了笑:“大師言重了,我還年青,尚且不能體味到佛法高深,與其說是一心向佛、心中有佛,倒不如說是有求於佛。”
“謝顧女人體貼,祖母已然好多了。”陸鋒笑起來,細細望了顧柔嘉半晌,通俗的眸子裡湧出笑意來,又向顧柔嘉身邊的老衲人一揖,“監寺大師本來在這裡。”
因本日荷包喪失之故,顧柔嘉頓時冇了興趣,向監寺大師告彆後,她也就要回顧家去了,陸鋒執意將她奉上馬車方肯轉回,纔出了相國寺,內裡人潮湧動,很多人正圍成一團指指導點。
在佛像跟前叩拜後,自有一個年老的和尚向她施了一禮:“施主小小年事,便心向我佛,實屬可貴。”他語速非常陡峭,聽來便有種慈悲,想必是佛法高深的和尚,顧柔嘉忙向其行了一禮以示尊敬,但對於他的說法,反倒是有些不美意義起來。
監寺大師笑得馴良萬分:“心誠則靈。”
溫含芷夙來身子嬌弱,這點顧柔嘉是心知肚明的,但想到她是回了溫家一趟,返來便害了病,當即目光一斂,問道:“是溫家的表叔表嬸又生出甚麼幺蛾子來了吧?阿芷心窄,又敏感多思,隻怕是回了溫家受了甚麼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