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鳳命[第1頁/共5頁]

沈澈望了天子一眼，淡淡說：“禦林軍是陛下親衛，就這點本事可不成。陛下今後擇人，還是多多考量，本王甚麼都冇做，竟就嚇得跌在了地上。”

心知安寧長主和壽王妃的來意就是為了顧柔嘉的事，天子心中湧出薄怒，看著安寧長主的目光裡滿是壓抑的怒意：“是，朕前次相見，就非常愛好顧家的小嬌客，現在她既然及笄，朕既是愛好她，自該給她一個名分。”

被她的目光掃到，天子渾身都僵了，骨縫裡好似被人塞滿了冰塊，酷寒徹骨之餘，貳內心慍怒非常。他夙來對安寧長主尊崇有加，但老太太彷彿向來不將他放在眼中，上一次出麵為沈澈力圖來親王之位，這回又為顧柔嘉的事進宮來。他對安寧長主一忍再忍，卻不想老太太的手倒像是越伸越長。

天子張口欲辯駁，不覺恰好對上沈澈烏泱泱的眸子，他眸子裡寒意澎湃，天子更加憤怒，尚未曾說話，沈澈唇角漸漸揚起，彎出一個諷刺至極的弧度來。彷彿被人扇了一巴掌，天子暴跳如雷：“沈澈，你這豎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成！”

接了那聖旨在手，天子長長地出了口氣，抬眼看向安寧長主和壽王妃，颯敏正奉了茶給兩位老太太。許是重視到了天子的目光，壽王妃笑盈盈的開口：“老貨，我們本日既然進宮管閒事，這聖旨此中寫得甚麼，你不聽上一聽？”

“滿朝文武誰不曉得，當今聖上酷好美人，恨不能學那曹阿瞞修建銅雀台，將天下美人收羅此中。”沈澈嗓音降落冷冽，略微高了幾分聲音，將天子的話打斷，“敢問陛下，本王這話，可有半個字不對？”

兩人一番話讓天子憤怒之餘，心中又冇了底，於他而言，天然不能等閒與安寧長主撕破臉，須知長主手中尚且握有太/祖天子和先帝的遺詔，一旦觸怒了老太太，將那聖旨拿出來，以其手中的兵權和在軍中的聲望，那可就是一呼百應的事了。正值遲疑之際，天子不免又看向了沈澈，後者隻是眯著眼，讓天子驀地又暴怒起來。

隻是當年，沈澈無人管照，渾然的孤家寡人，天子又是看在誰的份上纔會放他一條活路？

禦書房當中頓時寂靜，安寧長主再次品了一口茶，才懶洋洋的看向了天子，話中輕描淡寫：“今兒陛下是想依著貴妃的例子，將嘉姐兒聘入宮中為妃？”

他似是怨懟，安寧長主和壽王妃相視一眼，將茶盞交給颯敏令她續水後，老太太這才暴露一個慵懶的笑容來，緊緊盯著天子：“從不保護陛下？試問老婆子、壽王兄佳耦若當真不保護陛下，可不曉得現在這皇位上到底是誰呢。”她說著，笑容愈發大了，“陛下可彆忘了，先帝冇有嫡子，陛下可另有八個庶出的弟弟。”

“這天下又不是老婆子的天下，老婆子老了，何必去過問？”焉能不知嫂子諷刺天子，安寧長主語氣冷酷，“這好名聲歹名聲，總也礙不著我們甚麼事。”

即使早早就想殺了天子，但沈澈麵子上工夫爐火純青，鮮少與天子產生過爭論。現下他好不容情的刻薄調侃，天子焉能不知他諷刺本身內寵頗多，心中火苗子驀地成了熊熊烈火：“反了反了！你這——”